秀琴的生活就這般平淡而無味地持續著。
日復一日,沒有絲毫的波瀾。
然而,她的心始終被兩個無辜的孩子緊緊牽掛著。
那是她在這艱難世間的精神支柱。
每次只要看到她的眼神,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深沉的母愛。
她無疑是一個極其合格的母親。
這讓我從秀琴的身上真切地體會到一種好女人所具備的氣息。
那種為了孩子默默承受一切的堅韌。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充滿了無奈與缺憾。
不可能事事如意、十全十美。
來來往往一段時間後,村裡那些捕風捉影的風言風語開始像瘟疫一般傳開了。
母親也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話語,只是因為老闆的母親在,不方便當面問我。
我又一次來到秀琴家,這一次,秀琴的父親沒有了以往見到我時的熱情。
他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你和秀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給我交個底。
“你們年輕人或許不在乎村裡的風言風語,可我不行啊,我不想讓別人在背後戳我的脊樑骨。”
我一臉誠懇地看著秀琴的父親,解釋道:
“叔,我只是單純地想幫幫秀琴,她一個女人為了孩子不容易。別人愛說啥就讓他們說去,咱們管不著。但您可不能這麼想啊。”
秀琴的父親聽完,更加生氣了,提高話語說道:
“那你以後就別來了!你幫秀琴的情分,我們都記在心裡。但不能因為這個,讓我在村裡抬不起頭。”
我轉頭看向秀琴,希望她能說句話,可秀琴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心裡明白,她此刻也是左右為難,不想讓父親生氣,又不好駁我的面子。
我不想難為她,於是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
“叔,那行,我知道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秀琴家。
路上,我的心情無比沉重。
想起秀琴父親那決絕的態度,再想到秀琴的無奈,心中滿是失落。
但我也清楚,在這封閉的鄉村,傳統的觀念和輿論的壓力是如此巨大,想要打破並非易事。
這段時間來,我像是得了一種病。
一種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病。
總感覺生活平淡乏味,人也隨之變得很無趣。
買東西逛街沒興趣,似乎覺得既費錢又耗費精力。
交朋友沒興趣,無論曾經遇到多少人,無論曾經多麼好,可到最後還是一個人走。
也沒興趣在乎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定位,我好我壞,都跟別人無關,在這個薄情的世界裡,在很多人眼裡,人只有用和無用。
自己越來越像個怪物,偶爾有好看的電視劇,一集都看不完,看了開頭大概都能猜到結尾,看電視劇沒耐心,看短劇吧,看了幾集就感覺侮辱智商。
以前讓自己開心的東西,現在根本就沒有興。
有時感覺自己好像很孤獨,又好像很享受這種孤獨。
一個人想著心事,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大抵是成年人的心事太多了,只要一閉眼全部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的痛苦,能瞬間將一個人淹沒到窒息。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口要舔,每個人都在縫縫補補。
從自己的痛苦裡抽離,去關心別人的傷口疼不疼?
儼然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脾氣越來越古怪,無論是誰和我相處,一定很累吧。
只想跟懂自己的人,說一聲,幸會。
茫茫人海,有幸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