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極力證明他比所有的人都優秀,他高談闊論,誰家麥沒種好,出苗率不高,都怪不聽他話,雨頭裡旋的地,天一放晴就趕緊播種,你們硬說地粘播不了,等地皮曬乾了再種,這下倒好,都雨後第三天播種,地表皮一層厚幹夾,播種後麥種子埋不住,地下面也曬乾了,麥苗肯定出得不好?大家基本上一笑都沒有說話,都知道,全村每年就他種的糧食最不好。
他看到沒人接話茬,又開始數落起我來了,說,“你又是養牛,又是包地,你有那麼多錢你不會把你爸的病給治治,你帶到北京上海看能不能治好,還有你大爸都70多了,你就不能讓休息休息,給你弟弟把爛賬還了,你媽也不至於到城裡撿垃圾。
我本來想反駁幾句,狠狠的懟他幾句,又一想還是算了吧,這種人就是故意給我難看,今天懟他明天他又要說,再說了我家的事村裡誰不知道呢,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在他眼裡除了自己就沒有好人,他要說我又不能把他的嘴給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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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黑球在旁邊看不慣了,黑球這個人是個直性子,只要他看不慣的事不管在什麼場合他都會毫不留情的說出來,脾氣暴躁,有時候一激動還會出手打人,他大聲的說,“就你能行,你能行的很麼,你媽都八十幾歲的人了,不是拾麥子就是拾玉米棒棒,露水地裡挖藥,溝邊拾柴,甚至有時還下溝挖藥,你看那手腳腫的明溜溜的!”
二狗一聽急了,他心想這個跟他一起穿開襠褲耍大的直性子的黑球兒不給他留臉面,臉紅脖子粗的站起來紅著臉說,“黑球,你看,這我二爺,三爸,四哥,六叔還有碎爺都在這裡,我給我媽都說了好多回了,叫她不要幹活了,她就是不聽麼!”二狗子這是在大家面前極力的證明自己。
旁邊的二孃也聽不下去了說,“二狗,你摸摸你的良心,這麼些年,自從你爸沒了,你給過你媽幾回錢?你媽跟我是隔壁,天天晚上睡在炕上全身疼的叫喚,就說你管過沒?你問過沒?站人堆裡說話腰不疼,還說人家,好話誰都會說!張飛賣肉只賣不切!要幹些實際事兒!”
二孃一陣數落,二狗一看心想,這麼多人都針對自己,再掙弄下去或許大家都會把自己的老底給揭露出來,二狗蔫了,就像霜降後的茄子一樣,悄悄的蹲在哪裡,再也不顯能了,人堆裡還有幾個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悄悄溜出人群,順著牆背後紅著臉溜走了!
每一個父母都希望給孩子減輕負擔,儘量自己能幹就幹,最好不給孩子要錢了,孩子壓力太大不容易,即使孩子給,父母也不忍心要,人哪,別老把自己擺在道德制高點說三道四,還是幹些人事,又一想哪個村沒幾個這樣的所謂的能行人,像二狗那樣的人,直接一分不給,還在人堆裡裝他是能行人,孝順人,這樣的人農村屢見不鮮,比比皆是!別前面抬腳走,後面就讓人戳自己的脊樑骨!
天剛剛亮,這個不大的縣城從睡夢中醒來之後,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到處都充滿了喧囂與紛擾。大街小巷都湧動著人和車輛的洪流,汽車的鳴笛聲和發動機的轟鳴聲,嘈雜聲音交織在一起,令人心煩意亂。
母親拉著她的平板車穿梭在人群中,她是剛從廣場上撿完垃圾往另一處垃圾點趕去,趁著早上人們剛倒完垃圾就能多撿點,遲了就被垃圾車給運走了,從東面一直撿到西面,當她剛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多人和車輛,現在已經人多的都有點走不動了,過往的車輛和行人是不會躲著母親的平板車的,母親一邊走還要回過頭來看著平板車,要是碰到人就了不得了,
在人群中母親顯得特別瘦弱,有時候從她旁邊走過一個胖女人的時候,她都會回頭看一看,她覺得這個胖女人生活一定很好,身體都發福了,在她眼裡胖就是有錢和好生活的代表,沒錢生活不好怎麼會胖呢,她時長說,誰胖了,身體發福了,日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