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我拍了拍建平的肩膀,安慰道:“弟,這事不怪你,困難只是暫時的,我們一起挺過去。”
弟媳擦了擦眼淚,拉著孩子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建平的眼神變得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我想這時他內心絕望到了極致。
我知道,這個家已經破碎了,而未來的路還很長
這次的事故,加上結婚時的爛賬,將近70萬,這足以壓垮甚至可以把一個人逼死,這可怎麼還呢,看著父親慌張的眼神,他快瘋了,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知道,此時如果能用命去換回兒子的平安,他會毫不猶豫立刻去,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兩隻眼睛都模糊了,弟媳又撇下兩個孩子走了,該怎麼辦呢,望著泛白的天空,真想喊一聲,老天真是不讓人活啊!
就在我感到無助和迷茫的時候,母親說讓我找個陰陽看看祖墳,這是祖祖輩輩刻在骨子裡傳承,一遇到大事,就會聯想到迷信,我答應了,這也許是一個莊稼人自我安慰的最好辦法,雖然眼前的這一切都和墳沒有關係,但是對於母親來講迷信也許是一種心理安慰,農村的人們在面對未知和不確定性時,往往會尋求一種超自然的力量來給予自己信心和勇氣。比如,有些人會在考試前拜神求保佑,或者在出門前看黃曆選擇吉日。這種行為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但卻能讓人感到安心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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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還得繼續生活下去,弟媳婦走了,兩個孩子沒人照看,晚上10點多鐘,父親和母親早已睡了,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開門一看,是弟弟建平,父母也從敲門聲中驚醒了,建平低著頭說,哥,我要到省城去培訓,下班後才通知的,可我一走兩個孩子咋辦?說完她放聲大哭,父親低著頭,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母親哭著說,我今晚收拾一下,我下去看孩子,你就放心的去吧,好好工作,錢不敢亂花,還要還爛賬呢,家裡有我和你爸還有你哥你放心,母親邊說邊收拾東西。
看著母親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抹眼淚,一陣陣撕心裂肺痛,突然覺得老天不公,太殘忍了,這個家現在變的如此冷清,冷的人一直打顫,父親的無奈,母親的傷心,弟弟的無助,我多麼希望這些事不是發生在我家,可這該死的事它就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這個善良的家,一點辦法都沒有。
母親收拾好東西,我從兜裡掏出1千塊錢,遞給母親,這次母親沒有推辭,他知道在縣上生活需要錢,讓母親最不放心的是父親,她們從來沒有分開過,母親擔心父親的吃飯問題,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著,父親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抽著煙,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煙抽的越來越緊了,媽,你放心吧,我爸和我大爸的事你別操心,我會照顧好的,隔幾天我和我爸就到縣城去看你,就這樣,母親匆匆忙忙的跟著建平走了。
母親走後,我父親和我大爸在牛場裡幹活,我在牛場裡幹一會,快到中午了我就回家做飯,我們的分工明確,也一切正常的過著,可我能看出,父親心裡的事太多了,弟弟建平一直是父親心裡的驕傲,他一高興就會說我們家有個吃公家飯的,可是他心裡的驕傲一下子沒了,就想氣球把氣放了一樣,人也是如此,活著一口氣,他也擔心母親,畢竟母親和父親從來沒有分開過,他們一直在這貧瘠的土地上生活著,他但心母親第一次走出這大山,一個人在城裡會不生活,他太瞭解母親了。
爸,我們明天早上帶些土豆,帶些胡麻油,去看看我媽,
父親點點頭說,我去準備,
第二天我和父親來到縣城,見到那可憐的母親手裡拿著幾個瓶子和一個快遞紙箱,眼睛不停的在垃圾桶裡找著,我奔潰了,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怎麼就不聽使喚呢,我可憐的母親,我趕緊跑到母親身邊,叫了一聲,媽,母親回過頭,驚訝的看著我和父親,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