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看著,我一開門,安靜吃草的牛忽然望向我,看著一排排牛,心裡多少有些暖意,不那麼冷清了。
大爸問我,你今天咋下來的這麼遲,我說今天睡過頭了,其他的牛都把草添上了嗎,大爸說都添好了,等著吃完就好了,我和大爸都坐在牛圈裡,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牛吃草的聲音。
坐著坐著,想起了那些親戚,他們為什麼就不幫我們這個家呢,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支離破碎,他們就這樣冷酷無情的看著父母每天煎熬的活著嗎,我的父母也是這些冷酷的親戚的姐姐和弟弟,難道親情在金錢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嗎,也許他們和旁人一樣,在背後指指點點,等著看笑話呢!人到難處時才能看清人的本質,才能看清那副虛偽的面罩下的嘴臉。
弟弟建平拿著錢把這件事了了,他又回過頭來忙著找房子,一切似乎看起來平靜的進行著。
這時候,心裡不由得想起了我親愛的王娟,她那開朗的性格,一直彷彿在叫著我,也許是內心的壓抑無法傾訴,才出現了這種幻覺。或許人在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最親的人。
我走到大爸身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大爸,我時間長了沒去看王娟和孩子,現在牛場裡不忙,我看你一個人能忙過來,我想上去看看,等以後忙了恐怕就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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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爸說,也好,正好你也可以出去散散心,牛場你就別操心了,我能照看好,雞蛋多著呢,我裝好了一箱,你上去帶上,在城裡啥都要買,我燒點水,你去抓兩隻雞殺了,收拾好帶上,讓娃和王娟吃些,大爸一邊說著,一邊抱了一捆乾柴朝著用鐵皮製作的大爐子旁邊走去。
收拾完雞,大爸走到土窖裡拾了半袋子土豆,緊接著又把他掛的乾紅辣椒取了兩串,口裡不停的說,我又不吃辣椒,你們年輕人都愛吃,你拿上,娃和王娟就不用再掏錢買別人的了。
大爸收拾著東西,我在一旁無精打采的看著,一個70歲的老人,應該到了休息的年齡,可他還在為了這個家默默的付出著,他沒有子女,本不應該做這些事,可他一輩子就像牛一樣為這個爛包的家做著,他曾經給我爸說過,這輩子他不再結婚了,他要幫著父親把這些侄兒拉扯大,他做到了,可我們這些做侄兒的卻沒有做到,
他一遍又一遍的叮囑,上去之後多陪陪娃和孩子,這裡你放心,我會把牛場看好的,我吃飯的問題你也別操,我自己能做,一個人的飯,簡單。
晚上6點鐘我來到了市裡,推開門,看見孩子正在寫作業,孩子一看到我,就起身向我跑來,我抱著孩子哭了,孩子問我,爸,你咋呢,爸看到你高興。
這幾天裡,我把家裡的情況都告訴了她,她沒有抱怨,只是安慰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晚上,我們一起做飯,孩子在旁邊幫忙,這種家庭的溫暖讓我感到無比幸福。儘管生活還有很多困難,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一家人團結在一起,就一定能夠克服。吃過晚飯,我陪著孩子做作業,給他講故事,看著他開心的笑容,我心裡也充滿了希望。這段時間,我要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倆,盡我所能給予他們更多的關愛。
在縣城裡,弟弟建平找好了房子,一個50平米的4層小樓,還是80年代的用磚頭建起來的房子,裡面只有床和一個簡單的沙發,每年5千塊,我趕緊把錢轉了過去。
可在搬家的時候卻給了父親沒能承受住的壓力,當父親知道建平以40萬的價格把房子賣給別人的時候,父親哭了,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早上起來,母親一邊收拾一邊哭,父親則用他那寬厚的肩膀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的揹著,此時也許父親心裡在流血,他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他捨不得叫人搬家,一分錢他都捨不得,只要自己能做的,他就是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