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難過年年過,中國人對春節重視是刻到骨子裡的,但對於我來說就是在過關,我害怕過年,也怕到骨子裡的。
每到過年,大家想著怎麼才能過得更出新花樣。
然而,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對於我們這些生活在貧富邊緣的人來說,那就是過關,就連到了一年一度隆重的春節,也往往是雖竭盡全力了,也依舊過得“一塌糊塗”。
所以,在舊時代,窮人管春節叫“過年關”,“年關”、“年關”,窮人過年如過關,現在也一樣,這聽起來就知道,有多麼艱難。
尤其是我們這些家庭,因為不可抗拒的事導致負債,到了年底,不僅被催債,自家的親親戚也不走動,各種嘲諷和精神打擊,活的才叫憋屈,每年都簡簡單單過一下。
林林還在市裡,她告訴我,今年過年的東西她和嫂子就買上了,讓我別管了,到時候讓我來拉東西就行了,母親一直唸叨著讓少買點,別亂花錢,林林不耐煩的答應著,
大西北的臘月特別冷,是一種乾巴巴的冷,風一吹感覺肉都要裂開了,吃完飯早早的上炕休息了,
在9點的時候,安靜的夜晚被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我大聲的問,“誰啊,沒人回答,我簡單的穿上一件衣服和褲子,撒著鞋去開門,一出屋裡,就被這刺骨的風吹的直打哆嗦,開啟門,兩個不認識的人出現在眼前,我其實已經知道,肯定是找建平要賬的。
還沒等我開口問,這兩個人就說,“建平在嗎,
我說,“趕緊先進屋,我們屋裡說,
進屋後,我趕緊把衣服穿整齊,凍的實在不行了,我穿上衣服說,“建平不在,是不是有你們的錢,
旁邊的一個年齡大的說,有他2萬,有我三萬,現在馬上過年了,我們也有別人的錢,實在沒辦法了才這時候找來了。
此時的父母早已被敲門聲和說話聲驚醒了,母親沒敢開燈,蜷縮在被子裡發抖,她本來膽子就小,她害怕極了,現在只能大氣不敢出的聽著這一切,
我和這兩個人溝通了一陣,可是這兩個人怎麼也不行,如果今天拿不到錢,他們就在我家過年,此時的我無助的低著頭,如果沒有父母,你們愛咋就咋,尤其是父親,他不能再有任何打擊了,一個人面對無奈的壓迫感,是有多麼的絕望,都說生不如死,只有經歷了的人才明白這句話。
實在沒辦法了,我就把我僅剩的兩萬塊錢拿出來,這可是我牛場裡的備用的錢,
我說,我現在只有這兩萬,如果你們同意,每人一萬,剩下的等過完年再說,不行的話你們就找我弟弟建平,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下,就同意了,我拿著這兩萬塊錢,交到他們手上,心裡恨透了建平,一家人捨不得吃捨不得喝,就這樣一下子兩萬就沒了,連個饅頭都沒買著。
他倆個接過錢以後變卦了,說讓想辦法,必須還清,我一下子氣就上來了,大聲的和他們理論著,
在上房的父親聽見了,本身有抑鬱症的父親,聽到我們爭吵,慌張的穿上衣服,在下炕的時候一下子從炕上摔下來,頭碰到屋子中間的爐子上,
我聽見聲音趕緊跑了進去,開啟燈一看,父親滿臉是血,我下子就慌了,趕緊背起父親就朝著車跑去,母親在後面跟著,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看著疼的一直呻吟的父親,母親哭的聲音,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人活著是為了享受生活,是為了快樂,可我們這個家卻沒有一點的快樂,這無窮無盡的災難就沒有停過,
我開的很快,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終於到了縣醫院,父親進了急診室,母親則在一旁手足無措的陪著,我被催促著趕緊去交錢,可哪有錢啊,錢都給了那兩個不講信用的傢伙了,看來只有再找收牛的李老闆了,
我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