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著,我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扯去外面的衣裳,露出我早就備好的衣服,一件男人的衣服,是阿遙批給我的那身衣服。我還是有些貪心,捨不得阿遙就這樣離開我的生命,這件衣服或許就是我跟阿遙之間曾經的、也是唯一的證明了吧。
我躲在樹後面,看著傻瓜王爺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我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有些心酸,傻瓜王爺,謝謝你曾給我的一切。
看著傻瓜王爺無助的哭喊,我淚如雨下,卻強忍著不肯哭出聲來,多麼想跑出來抱著他,告訴他,我在這裡,不要怕。但我不敢也不能,我必須離開他,再給他更多傷害之前,離開他的懷抱。不是早就明白了麼,這樣對他對我都是最好的。
很快就有王府的家丁尋了出來,他們拉住王爺,對著他說什麼。傻瓜王爺一個勁的扭頭,不停地說著什麼,卻被家丁們強行拉了回去。而我則躲在後面,目送他離開,看著被拖行的傻瓜王爺;每一次都告訴自己就送一段,再送一段,卻停不住自己的腳步,一直看著傻瓜王爺被拖進了王府。
傻瓜王爺,再見吧。要好好的過下去哦,忘記我吧,忘記我這個人,你會過得更快樂。
我轉身,離開了王府的門口,一步又一步,臉上的淚珠也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我擦去臉上的淚痕,告訴自己,不可以在依賴別人了。我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不能這樣。
走了不知多遠,一個昏暗的招牌下面寫著一個宿字。我擦去淚痕,走到門口輕輕的拍打著客棧的大門。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老者為我開門,木門咯吱作響著。
是一家看起來還算可以的客棧,只是已經打烊了。老人家開口問道:“這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您要是打尖,小店已經關門了。您要是住店,倒還有幾件客房。”
我昏頭昏腦的看著老者,開口道:“老先生,請給我一間客房。”然後就隨著老者,一步一步的進入了客房,當謝過老者,老者離開以後。我閉好房門,昏沉沉的躺在船上,木質的床身配著有些散發著黴味的床鋪,卻也讓我睡了一個好覺。
只是夢中,我夢見了傻瓜王爺,他撕心裂肺的在我們放燈的橋上哭喊著什麼。當我醒來的時候,枕頭都已經被淚水打溼了。我抹抹眼淚,走到客房裡的鏡子前一看,兩隻眼睛果然又腫了起來。
我打了一盆溫水,用毛巾小心的擦拭著自己的眼圈,紅腫的眼圈才下去了一下。
我放下手裡的毛巾,下了樓,卻見昨晚空空的客棧,此刻坐滿了人。看起來異常火爆,我隨便找了一個角落,道聲抱歉與幾個不認識的人平成一桌。
那幾個人看了看我,並不理睬,而是繼續說他們的:“聽說了麼?王妃藍晴兒於昨晚夜市消失不見了。”
說話的人洋洋得意,似乎對自己有這樣勁爆的小道訊息感到自豪。
而旁邊的人也都配合的露出了敬仰的表情,一個看起來好奇心極重的人馬上開口問道:“王妃那麼重要的人物怎麼會丟了呢?”
“本來就聽說這個藍晴兒是被逼嫁給王爺的。”說話的那個人假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其實毫無顧忌的大聲說了出來。連坐在一旁沒有興趣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圍著他的幾個人都漏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這藍晴兒,估計是藉著夜市跑了吧,去找他的那個書生情郎。”
說完幾個人鬨堂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及他們談論的是當朝王爺的家事。我握住拳頭,卻什麼都不能幹,只能吩咐小二將食物送到我的樓上。老者卻露出一種很為難的神情。
一個看起來書生模樣的人開口道:“這位兄臺是外地人麼?”
我有些不明所以,這根外地人有關係麼?
“這家店雖然客棧和酒樓都有,卻不給人送飯。”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