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走過去放在茶几上,開啟。攤開在趙蘇蘭面前。
“阿姨,我和楊楊是合法夫妻。房子產權是楊楊的,所以現在我有權保管楊楊的財產。房產證上只有楊楊的名字,只有楊楊有處置權,拆遷協議別人做不了主,拆遷款也沒有其他人能拿得到。所有的法律問題,您可以到相關單位去諮詢。”
楊蘇蘭和劉婉彤面面相覷。楊蘇蘭拿起盒子裡兩本鮮紅的結婚證,看了又看,去年9月份他們就登記結婚了?
“你們真的已經登記了?那她……你們現在……”
鍾石截斷她的話:“阿姨,楊楊無論在什麼地方,現在都還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劉婉彤斟酌片刻,不死心地說:“蘭姨和我爸結婚前,的確把房子過戶給小楊了。可是,小楊現在不知跑哪兒去了,蘭姨年紀大了,她總是需要一筆錢養老吧?小楊也有贍養的義務不是?這房子怎麼說都是蘭姨大半輩子的財產。”
鍾石聽了漠然一笑。
“阿姨,據我所知,楊楊父親過世時留下了一些積蓄,加上他過世後單位的撫卹和保險金,足以高過當時這房子的市價,這筆錢一直在您手中,楊楊也沒跟您要過,是吧?所以您再婚前把房子過戶給楊楊,也是你們母女默契中達成的協議。楊楊離開幾個月了,你們有人用心找過嗎?既然不擔心她的人,又何必擔心她的錢呢?”
鍾石的語氣十分平淡,卻說得楊蘇蘭面露愧疚,眼圈一下子紅了。她抹了半天眼淚,站起來走了。
走到門口,她轉過身來說道:
“鍾石,不管你和小楊將來走到哪一步,阿姨都得謝謝你,你是真心對她好。”
看著關上的房門,鍾石在沙發上坐下來,目光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神傷。
楊楊,你倒底還要讓我找多久?
一天之中,當何遠第三次欲言又止,鍾石說話了。
“何遠,有話直說。”
何遠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道:“鍾大,您和陳老師……”
“你想問什麼?”
對上鍾石的目光,何遠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他索性問道:“您一直在找陳老師嗎?”
“她是我妻子,我當然要找她。”
“找到之後呢?”
鍾石淡淡一笑:“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何遠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說:“那個……我有陳老師的訊息。”
什麼?
鍾石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幾步跨過辦公桌抓住何遠的肩膀,神色中掩飾不住的激動。
“你說什麼?”
何遠忙說:“我也是才知道的。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吳立楓您還記得嗎?”
“……關吳立楓什麼事?”
“他和我妹妹高中同屆,算是認識。昨天他七拐八拐地透過我妹妹聯絡上我,打聽你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陳老師在北京。我……好不容易從他嘴裡掏出了陳老師的地址。”
北京?
北京!
“馬上幫我訂機票。”
“您看,訂哪天的?”
鍾石挑眉看著何遠,彷彿他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當然是下一班。”
“明天早上有一班飛機,可是您後天上午9點要出席人大的會議,這樣重要的會議,您肯定不能缺席的。”
“那你就該同時買好返程機票。給我地址。”鍾石垂下眼眸,表示這個話題不必再多說。
“好吧。我通知駐京辦準備接待您。”
“不必。我自己安排。”
走下計程車,鍾風石壓下被風吹起的風衣,百感交集地看著眼前這家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