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炕就不熱了。)
“喊啥喊?大晚上的也不怕人笑話。”
羅母氣的一拍大腿,“可造了孽了,還不行人說話了?我問問你,你啥時候回來的,回來了咋不知道燒火,晚上不吃了?還有,早上的桌子怎麼不撿?等我回來收拾呢?”
羅鈺翻了個白眼兒,“家裡又不止我一人,你們沒長手啊?不會自己燒火做飯?再說了,我就是想做,也得有鑰匙開櫃門啊,成天跟防賊似的,一個破櫃子有啥可鎖的?撿桌子?呵呵,我都收拾了這麼些年了得啥好了?以後別想了,該換個人幹了。”
羅母又是一陣氣悶,捂著前胸後退兩步,“你,你個糟心的玩意兒,咋跟我說話呢?”
“咋說?站著說唄,還能坐著說咋地?”
“羅老五,你別太過份了,你別忘了,你還是我閨女,一天叫我媽,你就得孝敬我。”
羅鈺呵呵一笑,“是啊,我孝敬,我可孝敬了,我都孝敬你十八年了還想怎麼樣?我問問你,你那六個好兒女孝敬你了嗎?這都啥時候了?他們早下班了吧?有一個回來幫你燒火做飯的嗎?一天天的不幹活就知道張嘴等著吃,怎麼不噎死他們?”
羅母氣的眼前發黑,身子不由得往後仰,要不是有羅父接著,腦袋一準磕到灶臺上。
“羅老五,你咋和你媽說話呢?”
羅鈺甩了個白眼兒給羅父,“就這麼說唄,還能咋說?不愧是夫妻,說話都一個樣。”
羅父拿羅鈺沒辦法,見老妻都氣到要背過氣了羅鈺也不為所動,只能自己拖著老妻先進屋。
羅鈺翻著白眼兒轉身回了屋,看了看炕稍自己的那小塊地方,挽起袖子收拾起來。(挨著爐灶一側是炕頭兒,最裡面離爐灶最遠的地方叫炕稍。)
原主的棉被和褥子都打結了,裡面的棉絮一塊一塊的,棉被中間都透亮,就這原主都蓋了四五年了,要不是有火炕,羅鈺懷疑原主早就凍死了。
原主東西不多,除了一身棉衣和一床鋪蓋就只有夏天穿的兩件短袖,現在棉襖外面套的長袖春秋時也得穿,還沒換的,只一身。
髒了晚上洗洗拎到爐子邊上烤烤,烤到半乾再晾上,第二天全乾了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