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和郝礦長常書記是怎麼認識的?我看他們對你很好,像對自家小輩似的。”
席北戰灌了口茶,“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我進部隊的事。
郝叔和常叔也是當兵退伍的,那時候我哥剛進部隊,我不想和我哥分開,也鬧著要去,我二姑沒辦法,只得同意。
我是以軍人家屬的身份跟去的,和正經的隨軍不同,畢竟我哥剛進部隊,只是個大頭兵,我還沒資格隨軍,於是就找了我爸以前的老戰友幫忙,算是以長輩的身份安排自家小輩過去鍛鍊鍛鍊。
他們想著我年齡小,沒長勁兒,過幾天那樣的苦日子自己覺得沒意思就退縮了。
只是沒想到,我這個人,擰,不服輸,身體素質也還行,到了部隊我和我哥很快便在一眾新兵中殺了出來,最後大比中撩倒了好幾個老兵,而且有幾項訓練科目還打破了記錄。
我的本事讓上級領導看中,提前兩年特批進了部隊。
在部隊我表現優異,和我哥在新兵下連隊時一起進了偵察連,郝叔和常叔就是當時偵察連所屬部隊的團長和政委。
郝礦長和常書記看我年紀小,除了訓練很多事都不懂,在生活上就沒少幫我。
他們經常帶我回家吃飯,我和我哥那幾年沒少在他們家霍霍,導致他們兩家生活水平直線下降,氣的郝叔的小兒子見了我就動手,只可惜,他打不過我,被我揍了好幾次,後來慢慢長大了才老實下來。”
席北戰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眼中充滿笑意,明顯現在的他很開心。
“我在部隊十來年,他們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三天兩頭在他們家吃,他們自然對我和別的兵不同。
前幾年郝叔和常叔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從部隊退下來,地方上也急需人手,兩人又同屬東北人,分配工作時正好五龍礦這邊空出一個礦長和一個書記,這兩人一合計,乾脆還在一起,反正這麼多年在一起打配合都習慣了,和別人搭配幹活還鬧心呢。
因此兩人就來了五龍礦,一個當礦長,一個當書記。
只不過兩人一前一後來的,這裡沒人知道兩人認識,兩人在外人面前也表現的不熟,有時還冷臉吵兩句。
去年我哥犧牲,我生了退伍的年頭,和兩個老頭兒提了一嘴,得知邢哥也在這兒,於是今年我因傷退伍時就打好了報告,到這邊來了。”
席北戰提起哥哥席南征,目露悲傷之色,惹的羅鈺又是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