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男人,我認得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村子裡沒有誰是不認得誰的,以前看到他們我會小心的躲開,因為他們在村子裡的名聲很不好,整天不是喝多了鬧事就是打架鬥毆總之沒幹過正經事。
“哈哈王二,這兩個貨色長的越來越好看了,今天我們就拿他們取取暖如何?”
“嘿嘿……那你玩女娃子,男娃子嘛……交給兄弟我好了。”
看著他們邪惡的笑,聽著他們噁心的話語,雖然我還不懂得他們要做什麼,但直覺上知道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姐姐和我一樣,我們哆哆嗦嗦站起來向後躲,但小小的屋子就這麼大,哪裡躲得開兩個成心找碴的成年男人?於是沒多久,我和姐姐分別被人壓在了身下,‘嘶嘶’衣衫碎裂的聲音清晰入耳,身上好涼,心更覺著冷,身邊的姐姐在大聲喝罵著什麼,我也氣急的咬了身上的男人,然後臉頰上一痛,火辣辣的感覺充斥著心頭,誰能來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的求救聲,薄薄的門板再次被人推開,接著身上的壓力消失了,朦朦朧朧中我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他像個勇士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由地獄裡拉了出來。
和姐姐抱在一起看著男子將王二他們打暈扔了出去,姐姐緊緊抓著我的手,長長的指甲掐進了我手背上的肉裡可是我卻不敢撥出聲,因為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冷冷的像是前些日子闖進村子裡的那頭餓狼,“姐姐……”低喃才剛剛出口,姐姐就衝了出去,她跑到王二兩人的身邊,抽出了他們腰間的匕首瘋了般朝他們扎去,一下兩下三下……漸漸的,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雪地,我站在門口看著仍自扎個不停的姐姐,下意識抬頭看向了一旁的男子,他……會不會被姐姐嚇跑?
男子並沒有走,他只是用很複雜,複雜到當時的我還不明白的眼神看著姐姐,“這就是天意吧……”輕輕的聲音由他的嘴唇邊溜出,男子轉過身抱起我又笑了,他說,“幸好還有你。”
我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我讀懂了他眼睛裡的溫暖,最後他將我和姐姐都帶走了,並且讓我們拜在了他的門下,我是感恩的,因為師父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給了我可以快快樂樂活下去的人生,而姐姐……她一直都沒叫師父為師父,她恨,恨天下所有人更恨男人,她在師父問她將來要做什麼時,毫不猶豫的說,她要毀掉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個不留!
多少年了,我仍記得姐姐說出這句話時的表情,冰冷、瘋狂、執著、血腥,她把父母的死和自小的遭遇都歸結到了男人是罪惡的源頭之上,她變了,變成了為恨而活著的人,不知道什麼叫做快樂,也不認為人活著會擁有快樂。
進了門才知道,師父還有兩個弟子,一個叫洛曉,十八歲,是個很願意笑的漂亮女孩子,一個叫楚慕雲,他是大師兄,是一個……很美很美卻更淡漠的男子,他的眼睛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平靜無波的,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都一樣,在他的面前你無端端就會覺著矮了那麼一截,也會不自覺的對他生出親近之心,看到他就想笑。
我常常跟在大師兄身後跑,因為我和姐姐拜入師門時才只有十歲,再加上常期營養不良看起來最多六七歲,所以師姐和大師兄都很疼我,努力跟著師父學東西,努力勸姐姐放下恨學會愛,努力跟在大師兄身後模仿他高雅淡漠的笑。
一晃十年就這麼匆匆溜走了,二十歲的我不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我看出了師姐對我的愛慕,也撞見了姐姐壓倒大師兄時滿臉鄙夷的樣子,大師兄淡漠的表情越來越少,他開始喝酒,醉了總會坐在我的屋子裡一夜到天亮,山上唯一沒有變的是師父,他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無論底下弟子們鬧的多大都泰然的該幹什麼幹什麼,直到那一天,師姐向我表白而姐姐差點強X了我。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姐姐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