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才方便實施後續計劃。”
“你是說,日本人要對父帥動手?”張學良吃驚不已。
周赫煊雖然對張作霖沒有任何好感,但還是不希望張作霖早死,他提醒道:“日本人動手的最佳時機,就是張大帥返回東北的途中。”
張學良鄭重道:“我會注意的。”
“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周赫煊起身道。
“等一下,”張學良把周赫煊喊住,拿出《大公報》的股份書說,“這個你收好,把本金退還給我即可。”
“六帥,這可不行。”周赫煊連連推辭。
“拿著吧,”張學良把股份書拍到周赫煊手上,笑道,“等奉軍退回東北,天津就要被南方政府接管了。我繼續做《大公報》的大股東,有可能報紙會被刻意刁難。還有希望教育基金會那邊,我也要辭去會長職務,以後由你全權負責。”
周赫煊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大公報》如今發展迅速,已經成為北方第一大報,價值至少在20萬以上。而張學良卻主動退股,並且只要4萬元的本金,絲毫便宜都不佔。
換成別的軍閥,恨不得生吞活剝呢。
張學良笑著拍周赫煊的肩頭說:“好啦,別說了。不止是《大公報》,《北方畫報》我也退股了,以後馮武越才是老闆。”
“六帥高義,赫煊記下了!告辭。”周赫煊抱拳道。
等周赫煊走出大門,張學良才意興闌珊地坐回沙發,長長嘆了一口氣:“唉!”
如今北方形勢岌岌可危,北伐軍已經度過黃河,張作霖下令全線撤退。在撤退的同時,他還通電全國,唿籲和平,可憐兮兮地說自己已經停止攻擊,國內政治希望國民有公證裁決。
其實張作霖還在死撐,似乎不能接受現在的局面。他調張宗昌、褚玉鳳駐守滄州,令孫傳芳部下駐守慶雲、鹽山一帶,又讓奉軍嫡系、孫傳芳主力、張宗昌的部下孫殿英、褚玉璞的部下袁振青防守河間,打算跟北伐軍決一死戰。
期間遇到馮玉祥賣隊友,導致閻錫山孤軍深入,結果被奉軍團團包圍。
幸好常校長克服了對日本人的恐懼,從濟南城繞道繼續北伐,這才救下閻錫山的主力部隊。
而周赫煊則回到自家書房,鋪開稿紙開始寫新書。
張樂怡正在電臺做播音,此時並未回家,廖雅泉好奇地過來問:“寫什麼呢?”
周赫煊答道:“《菊與刀》。”
(未完待續。。)
206【菊與刀】(為盟主“落幕_悲傷”加更)
三天後。
廖雅泉抱著周赫煊新寫的20多頁書稿,好奇地閱讀起來:
“日本人既生性好鬥而又溫和謙讓;既窮兵黷武而又崇尚美感;既桀驁自大而又彬彬有禮;既頑固不化而又能伸能屈;既馴服而又不願受人擺佈;既忠貞而又心存叛逆;既勇敢而又懦怯;既保守而又敢於接受新的生活方式。
菊和刀,正好象徵了這種矛盾。
要對付日本,我們首先必須瞭解日本人的行動意圖,這是件極為困難的事。
日本開啟緊閉的國門,已經有數十年時間。如今外國人提起日本時,仍對他們的一系列行為感到迷惑。
何一個嚴肅負責的人文社會學家,只要他不是日本人,在談及其他民族時,不會一方面說這個民族彬彬有禮,同時又加上一句說:‘但是,他們又很蠻橫、傲慢’;也不會既說這個民族頑固不化,又說:‘但是,他們也蠻適應激烈變革的’……也不會既講該民族如何傾慕西方文化,又渲染他們的頑固保守……
在大型戰爭中,日本人認為救助受難者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比如日俄戰爭,在撤退的時候軍醫甚至會先把傷病員全部槍殺,或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