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拔了嗎?”
“你早說不就好了,何必讓我費這麼大的勁扎呢?!”安蘭華搖頭晃腦的拔著針。
“哎喲,你慢點,疼!”
“好了,我走了,大清早我兔子都沒喂呢!”
安蘭華收好針,塞進隨身的白布包裡。
走到門口的時候,步尋摸著手嘀咕“十四歲的姑娘,怎麼一點男女有別的意識都沒有?”
安蘭華忽然扒著門框探進腦袋,撲閃著大眼“師兄,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那姑娘就大搖大擺的回去喂她的兔子。兔子是上個月和步尋上山時,從一隻狼嘴裡救下來的,兔媽媽已經死了。
剛開始那幾天,安蘭華把喂兔子當天大事做,把它放在屋裡的一個小木箱裡,晚上也要起床看幾次。弄得小鼠兒很是鬱悶,就突突突跑到步尋屋裡睡半個月,對安蘭華也是愛答不理。
安蘭華開始喂著兔子數著日子,快回家了吧……
梨花城,涼亭裡,一張琴,兩個人。
“池公子,你這麼大膽帶丹若進來,不怕丹若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嗎?”翠青色的外衫、妝容精緻的安丹若戲謔的看著夏侯池,微風吹起她的一縷頭髮,拂過嘴角。
夏侯池推過來一杯玫瑰茶“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要是招惹麻煩的女人,就不會坐在這兒了。”
安丹若端起茶,抿了一口,沒言語,走到琴前,隨手拔了幾個音,覺得音色很好,坐下輕彈起來:
“千千梨花,萬萬相思,奴心君不知。且問君意,恐是流水。無人訴,偷把事兒夜夜問紅燭……”
夏侯池拍手稱好,滿是讚歎“我知道你琵琶彈得好,沒想到琴也不錯。”
安丹若卻沒有以往聽到他讚美時的喜悅,她冷冷坐在那兒看著他,淚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來。
夏侯池涼涼的說“你可知道你在求什麼?有個詞叫知心誅心,明白嗎?”
“我知道我在問什麼?夏侯池,我今年二十了,二十了!像我一樣大的姑娘,孩子都會叫娘了,我卻把提親的人都趕了出去!我在等什麼,你知道的,非得我這麼低聲下氣的問你、求你,你才會給我答案嗎?我們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安丹若哭的梨花帶雨,不一會成了淚人。
夏侯池見她這樣,走過去把手絹遞過去,平靜的問“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八年前被帶走了,是嗎?她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四年就回來了。嗯?你怎麼知道?你問這幹什麼?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安丹若警惕的看著他,胭脂暈開,妝容都花了。
“撲哧”一聲,夏侯池笑了“傻瓜,我能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不過你罷了。對你的事,我一向都很清楚。”
安丹若臉一紅,低下頭去,對於他的情話,她從來沒有辦法拒絕,即使飛蛾撲火。
“你說知心誅心,那還是不要說了,即使你不愛我,我愛你就夠了!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梨花夫人這個頭銜,我也不奢望。我這樣低賤自己,你可會留我在你身邊?”
夏侯池靜靜摟著她,感覺著她砰砰砰的急速心跳。
安丹若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我今天要早回家,奶奶身體不好。”
“嗯”
……
差人送回安丹若,夏侯池一個人呆在那裡,談著不知名的曲子,有著莫明的傷感。
小時候,爹爹請來的一位和尚朋友,對才四歲的他下了個預言:他夏侯池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姓安,他十二歲會遇見她。
這些安丹若全都符合,應該就是她了吧!可為什麼自己沒有心動的感覺,不是她嗎?安丹若的妹妹!不會的,那孩子四年後才回來,自己若是二十四還沒結婚,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