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見瑜哄好,看著他睡下後趙臨胥才轉身到那大狼身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笑道:「謝謝你了,狼兄。」
大狼不屑地撇頭繼續憩息。
當真是愚蠢的人類。
而隔日待李見瑜情緒平穩了後,趙臨胥隨即柔聲追問昨夜之事了。
「也沒什麼。」
清晨的陽光灑入了帳篷內,李見瑜起床後便靠著床頭和趙臨胥說話。
「有一個黑衣男人忽然憑空出現在帳篷裡,用了秘術試圖操縱我的意識。」
李見瑜細細給趙臨胥複述了昨晚的事,但略過了穿越者那一段。
他不想讓趙臨胥知道他不屬於這裡,從而把他當成異類抑或借屍還魂的妖怪。
李見瑜沒有趙臨胥會無條件接受他的信心。
「趙斬麒他們正在找與戒備,但應當是找不著了。那些個巫師當真邪門,來無蹤去無影的。」
見李見瑜神色有些恍惚,趙臨胥笑了笑道:「小鯉魚,我給你梳頭吧。」
「啊?」
趙臨胥從一旁取了個木梳,坐到李見瑜身後。
「坊間興起的,說是丈夫給妻子梳頭便能一輩子。」
李見瑜微微一愣,隨後頷首。
趙臨胥的手掌寬大,上頭因常年習武而布著厚繭,摸起來粗糙無比。
李見瑜微微閉眸。
此刻,這雙殺伐果決,撐著一國與無數軍隊的手正挽著自己的長髮,頭梳的木齒緩緩梳理著那些柔軟的髮絲。
趙臨胥自然是不熟練的,但他擔心弄疼了李見瑜,動作放得很輕。
一梳從頭梳到了尾。
「小鯉魚。」
「嗯?」
「我是認真的。」趙臨胥道:「對你,並非兒戲。」
李見瑜覺得心底有些怪異的情緒流轉。
「嗯。」
帳篷內一片溫馨,兩人正說這話就見副將來報了。
「皇上……出了點意外,將軍讓皇上去東門找他。」
趙臨胥眉頭一跳,揉著太陽穴道:「什麼意外。」
「這……不好說。」
趙臨胥搖了搖頭,也不糾結了,拉著李見瑜梳洗了後便去找趙斬麒。
見到趙斬麒後,趙斬麒指了指東門旁的一個小帳篷道:「今早守衛發現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倒在我們軍營外不遠處,我們本以為他便是昨夜襲擊城主的人,便將他綁了回來關押起來。但他和我們說了他的身份,甚是詭譎……」
趙臨胥疑道:「怎麼詭譎了?」
「你進去看了便知道。」
幾人邁入了關押犯人用的帳篷,李見瑜就見一個纖瘦的男人靠著一根柱子,腳被鎖鏈銬住以防逃脫。
男人神情有些恍惚。五官柔和溫雅,白衣被鮮血染紅,渾身沒一處好的,看著就有些楚楚可憐。
無論是不是襲擊李見瑜的人,總歸也不能讓他死了,因此大夫正在給他治療。薛倪在一旁,神情微妙。
趙臨胥邁前問道:「你是?」
「封具,封具樺……」男人緩緩昂頭,手抱住了肩膀小聲道:「來找鬼面將軍……他,他在嗎……」
?!
李見瑜瞪大了眼。
封具樺?
「大溪皇帝封具樺?」
封具樺有些害怕地往裡縮了縮,微微點頭。
不是吧?!
李見瑜和趙臨胥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帳篷的門簾被掀開,封具千里也帶著重熙與許錚來了,想來趙斬麒也有通報他們。
而許錚前腳方邁入帳篷,渾身隨即一僵,愣愣地看著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