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去,暴斃而亡,沒有任何預兆。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只是就是這樣忽然的死了。
發覺押著的人已經死了,那押著道來的侍衛禁不住額頭冒汗,瑟瑟發抖的不敢抬頭。
明明方才還是個大活人,怎麼忽然之間就死了?
他的嵴背已經被冷汗給浸溼,裡衣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和你無關,把她放下吧。”
眼見著她若是再不說話,那侍衛就把自己給嚇死了,沈玉衡只能夠無奈的吩咐了一聲。
侍衛連忙應聲,如蒙大赦一般的把道放下了,卻不敢隨意的退下。
誰知道火妍嵐會不會追究下來呢?
“不是人做的。”只是上下看了道一圈,沈玉衡便已經有了結論。
道死的如此蹊蹺,顯然不是人力可為,而如今能夠做到這樣的,也就只有那神秘的宓羲,還有迷離冰川之中的人了。
到底會是誰?
沈玉衡細眉微蹙,心中卻不自覺的偏向了宓羲。
想到那個實在是冷情的男人,她的心中也忍不住哆嗦了兩下,他並非殘忍,只是極致的天真,然而這極致的天真卻已經是一種極端的殘忍了。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或許就是妹妹的玩物而已,什麼時候不喜歡了,隨時都可以取締,隨時都可以摧毀。
“你說是……”
“我想,或許我應該早點離開了。”沈玉衡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宓羲……神……華夏……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層又一層的謎團,然而總有一天她會撥開迷霧,抽絲剝繭,看見那最本真的真相。
火妍嵐抿了抿嘴,如今的事顯然不是她想插手就可以的了。
她不過是個凡人,哪怕傾盡了全身之力,也沒辦法抵抗那非人的力量半分。
“那,一路順風。”
“借你吉言。”
或許分別才是最好的結局,她已經沒辦法和沈玉衡同行,一直強求下去,只會是傷人傷己,最後落個背道而馳的結局。
十年,已經足夠她認清這一切了。
她和沈玉衡的相遇,不過是漫長人生之中短暫的一瞬,她們路過彼此的生命,然後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各自修行,各自生活。
緣深緣淺,早有分曉。
神秘的國師忽然之間就不見了,國師走的莫名其妙,就如同她來的那般莫名其妙。
蒼茫的暮色之中,沈玉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那遙遠的地平線深處,白髮蒼蒼的女子站在那高高的城樓上,幾乎凝成一座雕像。
此去經年,山高水闊,他年若是你路過我埋骨之處,再飲一杯清酒可好?
***
“出來吧。”沈玉衡站定,看著自己的背後。
她的背後是一片空蕩蕩的,然而她就是對著這一片空冥說著話。
半晌之後,那一片空寂之中,終於出現了一個她陌生卻又熟悉的身影。
“娘子~”男子歪著頭,傻兮兮的朝著她笑。
“別裝傻了。”沈玉衡一撩衣襬,席地而坐,似笑非笑的看著男子。
男子撇了撇嘴,似乎對於沈玉衡這樣的不配合有些不滿,只是終歸還是收了那幅傻兮兮的模樣,嘴角掛了幾分笑容。
“有趣的女人。”豐年瑞一雙眼眸如星,那張容顏在這昏暗的月色之下愈發顯得詭異起來。
不過卻也只是詭異了,沒了修為的豐年瑞就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對沈玉衡再也構不成一絲威脅。
當年那個豐年瑞能夠讓沈玉衡都心中驚駭,如今的豐年瑞卻是沈玉衡一手指頭便能夠碾死。
“你是奉誰的命令來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