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老太太去得急,沒來得及安排後事兒,肯定把主意打在老太爺這裡。能清靜才怪!”
李薇自嘲的笑了幾聲,“我哪裡能想得老太太還有私房家財的事兒?只想著,明面兒上也不過一個老宅子,又是早些年指明瞭的,誰家的便是誰家的,還用爭麼?!”
春杏笑著斜了斜她,又坐了下來,嘆了聲累死人了。又道,“等出了殯你與年哥兒早些去安吉吧。早些安定下來,再與我們探探路。原本想著早去安吉,老太太這一沒了,我們也少不得跟著守……”說罷長長的嘆了口氣兒。
李薇有些同情春杏,她那樣不喜受約束的性子,生生要這麼被圈著,應當是極難過的吧?!
自武家大房和二房太太來了後,武府倒真的更熱鬧了,不止是喪事的熱鬧,連帶三個妯娌明爭暗戰的也十分熱鬧。
聽蘭香菊香回來說,因武家大房太太先是說武太太弄一個道士做法,又弄一個和尚作法,這事兒不妥當。武家二房太太說安吉一向盛行迎喪伴喪的,要找些梨園戲子們,來伴喪唱詞,三人很是爭了個時候。
最後還是依了武家大房太太的意,請走了道士,又多請了一班子和尚來,在靈棚前做了三天三夜的正式法事兒。
這三天三夜裡,男女近親均要全程做陪,春杏可不吃她那一套,身子受得住,便陪著,身子受不住,照樣兒回院中休息,大房太太很是不滿,特意招集了眾人協和議了議這事兒。
武掌櫃一家到底是心疼未出生的孩子,便拿老太太臨走前的話兒為春杏開脫,武家大房太太氣惱,卻也沒辦法,最後輕飄飄的扔下一句,“有那婆婆與兒媳交惡的,才會讓本家四院宗族長輩主持著做個見證,說個她百年之後不許媳婦兒哭祭的話,老太太說這話,真是因著春杏身子不便?”
話傳到春杏耳朵裡,春杏倒沒什麼。只是將武掌櫃武太太武睿三個氣得不行,韓姨娘覺得這話說得巧妙,四處與人說道,愈發惹得武掌櫃厭煩。
吵吵鬧鬧中,武老太太出殯的大日子到了,宜陽縣城裡內,趙家吳家周家連帶李海歆夫婦都派了人專門前來弔唁。
李薇與賀永年這天也正式以妹子妹婿的身份前來祭拜,祭拜完畢,她正想著將這幾家的來人叫來,親自問問宜陽家中最近如何。
便聽殯儀拉長音調喊,“有請宜陽方府武老太太之孫侄祭拜……”
李薇聽到宜陽兩字,反射性回頭,只見一個素衣公子哥兒,帶著兩個青衣管事兒,從遠處而來,她先是沒認出來人,及至這一行人快走到祭棚前兒,這才看清,來人原是方羽!
自打幾年前,他突然去自家提親被拒之後,只在宜陽街頭碰上他一面兒。之後再沒聽過他的訊息,只知道是外出做生意,不知何時已回了宜陽。
說話間,方羽主僕三人已到祭棚前兒,他似是看到了李薇,偏過頭來,微微頷首示意,李薇也點頭回禮。
剛回了禮,視線還未收回,手上突的一熱,轉頭抬望過去,卻是賀永年,嘴唇輕抿著,低聲道,“你不是要找阿貴鍾明幾個問話?”
“哦,對!”李薇連連點頭,忙舍了其它的心思,拉他,“走,我們一起去。”
賀永年嘴角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反握著她的手向觀禮人群外側走去。
這邊方羽祭拜完畢,再往她站立處看去,人已不在,引頸越過人群上空,望了大半圈兒,仍未見她的影子。
一邊下人好奇的問,“少爺,您找什麼?”
“哦,”方羽回神,搖頭,“沒什麼,你們先去賓客棚坐著,我四處處走走。”不待那兩人回話,自己已轉身從祭棚側面轉了出去。
“五小姐,老爺夫人都說了,家裡沒什麼事兒,讓您放心,另外,田裡的事兒我已安排妥當,秋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