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五小姐路上累著了吧?!少爺不知道您二位要來,和周家少爺大山哥一道兒出去辦事了。”
說著一邊繫了牛韁繩,抬頭瞧瞧天色,“您二位先屋裡歇著,我去找少爺回來!”
李海歆忙阻止道,“不用。讓他忙他的事兒吧我們也不是立時走。”
冬生利落的將架子車推到一旁,並把車上放著的包袱取下來,領著二人向廳中走,“那可不成,您和五小姐來了,這才是大事兒!”
李薇舒展了發麻的腿腳兒,掃過這院子,似是有些年頭了,外牆屋腳的青磚上,石頭的臺階根處,有油綠的青苔,有幾棵高大的銀杏樹,初秋利落的陽光從樹隙間灑落下來,倒是有一份沉澱著歲月的悠閒。
冬生將他們領到廳裡,泡了茶,上了茶點,匆匆出門兒。
李薇呷了兩口茶,不覺點頭,茶還不錯,再看室內整潔乾淨,桌上瓜果點心都十分新鮮,想來他們一行在這裡,生活上應該沒受什麼委屈,只是方才冬生隔門的警惕讓她掛心。
此時年哥兒一行幾人正在賀府綢緞鋪子對面的茶樓喝茶,除了大山與周濂在坐之外,還另有兩個與周濂年歲差不多的青年男子,幾人圍坐,邊喝茶邊注意著面對綢緞鋪子的動靜。
誰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綢緞鋪子中走出兩個人來,一送客,一人作別,兩人殷殷客套兩句,有諸如“交貨”“五百匹”等字眼兒傳來。
樓上幾人神色一鬆,相神而笑,周濂舉起茶杯向那二人笑道,“我先以茶代酒謝過二位。”
兩人都擺手,“我們是什麼樣的交情,還要這個謝字?”
周濂輕笑了笑,拱手道謝,“如此大忙,自然當謝。不過,現在還不宜請二位喝酒吃宴,待事成之後,一定補上!”
兩人都笑周濂太客氣,當年的風範一點全無。年哥兒和大山都有些好奇周濂當年有什麼樣的故事,可這二人彷彿有意賣關子,說話一半兒,告辭而去。
送走二人,周濂回座,看向年哥兒,輕笑,“綢緞鋪子的問題基本解決了。不過,你這個法子,最終這鋪子拿到,怕也是一個空殼了。”
年哥兒輕笑了下,先謝過周濂,又道,“我原本也沒打算要這鋪子,空不空與我無干!”
周濂感嘆似的拍下他的肩膀,正要說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便住了口。冬生在門外輕敲了敲門,“少爺,是我!”
年哥兒眉頭一挑,有些意外,“進來!”
冬生推門進了屋內,隨手掩好門兒,向三人拱手笑,“少爺,周少爺,李家老爺和五小姐來了,現已在住處歇息呢。”
年哥兒一驚,站起身子,又問了一遍,冬生笑道,“少爺快走吧。李家老爺和五小姐趕了一天半的路,怕是早飯都沒吃,就入了城呢。”
周濂輕笑,“定然是岳父不放心你在這裡,過來看望的。”
年哥兒笑著點頭,轉身吩咐冬生,“你去酒樓買些好酒好菜來。”
冬生應了聲,年哥兒看看周濂,周濂拍他的肩膀一笑,“放心,這邊的事兒,一切以你說的為準!”
年哥兒和大山都笑了。
今兒他們籌劃了月餘的事情順利,再加上李家父女前來,年哥兒大山周濂三個心情都十分舒暢。
李薇自冬生走後,在廳中坐著喝了茶水,歇息一會兒。便滿院子走走看看。這宅子從外面看倒是不大,裡面的空間卻不小。後面是個不小的內院,從內院側門穿過去,又有個一畝大小的花園,裡面的花草竟然收拾得也十分整潔,這個時節,大多里月季花,此刻開得正盛。
李薇隨手掐了朵開得正豔粉色月季花放在手中把玩著。突然眼睛餘光掃過一抹水色,轉頭望去,卻是年哥兒。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