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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MSN的對話方塊裡慢慢地輸入一行字:周公子,你好嗎?
這如同自言自語,根本沒有指望他回答。誰知道,剛發出去,卻是跳出一句問話:幾點了,還不睡?
蘇婉兒嚇了一跳,她可沒想到周瑾居然在。
“想你想的唄。”她調皮一笑,十指略頓一下,頑皮了一把。
“得了。最近都懶得主動找我。連學業也有荒廢趨勢。看樣子,想男人去了。哎我這心,真疼。”周公子說。
蘇婉兒略一笑,這男人就是這樣,嚴肅中卻又帶了一點點幽默。她回答:“可別推己及人了。是你為愛痴狂。可不是我。”
周瑾發了個無奈的表情,說:“以前人家說女人是最難搞定的動物。我不相信,現在我算是信了。”
聽他這話語,還沒搞定那女子。蘇婉兒倒是無端對那女子生出好感來,那得是多樣自持自省的冷靜女子啊。根據自己對周瑾的瞭解,他家庭不錯,家教很嚴,也是世家子弟,並且還有女友。嗯,就跟那該死的葉瑾之其實很像。
那麼,這樣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說愛,又有幾分可以相信?幾分可以長久呢?
這世間的眾多女子,若是這樣一個男子來說愛,良好的修養、很好的家庭,大約早就半推半就了,怎麼可能過多地去考量?
“我想這個女子值得你擁有一輩子。很可能也是愛你的。”蘇婉兒慢騰騰地打上這一行字。
“她是值得我擁有一輩子。不過,何以見得他是愛我的?”周瑾回覆頗快。
蘇婉兒甚至想象他在電腦那段翹首興奮了。她喝了一口茶,又去洗了個臉,才將剛才的分析說了一通,最後下了個總結,說:“愛一個人,便會珍惜這個人,想和這個人天長地久,於是慎重。”
她發出這一段,有一點點呆。因為想起自己跟葉瑾之,自己貌似不是因為愛他,珍惜他,才跟他結婚的。自己不過是被逼無奈,認為跟他結婚是傷害量最小,對自己害處也不那麼大的途徑,再說,他還有女朋友,與別的單身者比起來,相對安全一些。基於這些考慮,遵循“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原則,所以,她選擇跟他合作。
其實,如果能有第二條不會傷害太多人的路,她一定會毅然選擇另一條。萬一周瑾跟那位與自己和葉瑾之是一種的情況呢?那豈不是誤導人家?
“拉到吧。那女子也是豪門貴胄,根本不缺什麼權勢。還有,我做什麼,她都認為是有目的的。”周瑾一句話,怨言頗大。
這種情緒的周瑾,又怎麼好意思跟他談自己的破事呢。於是,便剩下對他的開解,說:“有些結,怕只有等時間去解;有些緣分,也只有等時間去檢驗。這人和人之間真是要看緣分的。有時候,真要分先來後到,情緣深淺的。你也看開些。”
她這是說別人,想自己。她從來不是個喜歡假設人生的人,因為假設是很累贅、耗神的東西。人一旦開始假設,必然是對現狀不慢,那種對現狀的不滿會影響心緒。於是,如果一個人說“如果當初”太多,那種負面的情緒就如同癌細胞在心痛潛滋暗長,最終將所有活著的美好與信心全然抹殺。
“如果當初”是最沒用的事。回憶不應該具備任何讓現狀兵敗如山的力量。這是蘇婉兒歷來的看法,但到如今,她在面對葉瑾之的事情時,還是不由得生出“如果是自己先遇見他,那該多好”的念頭。
“丫頭,你倒是世事滄桑,頗有所感一樣。看來,我的丫頭長大了。”許久之後,周瑾才發過這一句回覆。這期間,蘇婉兒又整理了陳昭華傳過來的一些粗略的瓷器品出口資料。
她已經習慣周瑾,因為他很忙,他們之間的談話總是斷斷續續的。
“人總要學著長大,往好的地方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