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害怕。她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睛可以這樣的深邃,真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樊灝景的手抬起來,就在溫暖以為它要落到自己臉上時,它突然握起收了回去。他轉過頭,做了一個手勢。
守衛的人馬上推開,讓楚悠她們進來。
楚悠和陸以陌直奔溫暖的床前。
任爾雅則微微皺著眉頭,小心地打量著男人。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呢……啊,他不是樊爺嗎?她急忙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叫出來。
“小耳朵,你發什麼愣啊?”楚悠轉過頭來喊道。
任爾雅這才回過神來,暫時壓下心裡的疑問,擠到床邊去看溫暖。
一時間,病房裡嘰嘰喳喳的都是女孩子的聲音,別人根本融不進去。
樊灝景無聲無息地退出房間,甚至還細心地拉上了門。跟門外的人小聲說了幾句,他就離開了。
任爾雅一直都在注意著樊灝景的舉動,直到他離開了,她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看著虛脫躺在病床上的溫暖,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
“暖暖,好好的,怎麼會出車禍?你不是剛從英國回來嗎?咋一回來就攤上這樣的事情呢?”陸以陌小心地摸摸她受傷的地方,看到她憔悴的臉色,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溫暖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提起這個,馬上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在好姐妹的一再追問下,溫暖才把事情的始末給說了出來。
楚悠她們氣得破口大罵,病房裡此起彼伏的罵聲,用的是最難聽的詞。到了後來,又有了壓抑的抽泣聲。其中以陸以陌哭得最慘,抱著溫暖哭得就像那個被背叛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後來還是楚悠勸住了,就怕本來就是傷員的溫暖哭得太多影響康復。絞盡腦汁地尋找話題,好歹把注意力給轉移了。
“暖暖,你怎麼認識樊爺啊?”聊到後來,任爾雅終於沒忍住問了。
“啊?”溫暖嘴微張,沒明白。“什麼樊爺啊?我不認識啊。”她身體還疼得厲害,但有好姐妹陪著,感覺上好多了。
“剛才那個人就是樊爺啊。你不認識,人家怎麼會來醫院看你,還派人守在病房外面保護你。”她要不是知道溫暖生活圈子簡單,差點就以為她是樊爺的女人了。
溫暖恍然大悟。“不是的。我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車,他送我來的醫院。可能是因為他撞了我,所以……”如果不是她們過來,她壓根不知道門外有人守候著。
任爾雅點點頭。“那就好。”
“小耳朵,那個樊爺是什麼人啊?看你一副凝重的表情,跟他扯上關係很可怕嗎?”楚悠搭上她的肩頭問。
任爾雅湊過來,壓低聲音說:“你們沒聽說過嗎?聽說樊爺殺了他的妻子,當時他的妻子還懷著孕,他直接把人家的肚子剖開了,血流乾死了。人家暗地裡都叫他殺人狂魔。聽說他好像也受了刺激,在精神病院呆了三年才出來的。雖然家財萬貫有啥有啥,但誰都不願意嫁給他,所以一直沒再結婚。”
陸以陌整張臉都皺起來了。“真的假的,嚇唬人的吧?”
“我也是聽說的,是真是假誰知道呢!不過,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肯定發生了點什麼。”
溫暖咬了咬嘴唇,說:“應該是假的,我感覺他不是那樣的人。現在的人不都這樣嗎,沒的也能說成有,白的還能說成黑呢。”
“說的也是。”
……
溫暖的精神還很差,跟她們說了不多久,就開始有些疲乏了。可是她又想跟好姐妹多說說話,她不想一個人待著,所以死死地忍住。到後來,額頭上汗都冒出來了。
“暖暖,是不是累了?來,我扶你躺下來,趕緊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