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色侍女急忙忙的從門口跑了進來,跪下道:“公主,奴婢在”。
“你去到花間客棧,找那個姓張的,跟他說本宮找他”。
“是!”侍女衣娥規矩的退下,完全沒有進來時的慌張。
碧樹公主望著侍女離開的方向,目光凌厲。張毅政,你要是幫不了本宮的話,本宮不會對你客氣的!
天上飄著雪花,顯示著冬天特有的景象。寬闊的街上見不到幾個行人,要是真用心去找,會發現在街角有一個身穿著淺藍色衣袍披著雪白皮毛披風,一副書生打扮的男子。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小廝,此時小廝正在為男子撐著傘,男子的表情很不耐煩,甚至是生氣。
只聽這男子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尖細。
小廝連忙道:“回稟公主,這條街過去就是花間酒樓了”。原來做書生打扮的人竟是女扮男裝的碧樹公主。
碧樹公主很煩躁的道:“真搞不懂,為什麼要到這地方來!”
衣娥唯唯諾諾的道:“張公子說有些話需要跟公主當面說,還說那是奴婢不能聽的”。
這話衣娥在回稟公主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一遍,此時這一遍重複不過是不想讓碧樹公主將火氣發洩到自己身上。為了避人耳目,她們出門時沒有選擇馬車這種招人眼的東西,也就導致了碧樹公主現如今這超強的火氣。
碧樹公主到了花間酒樓的時候,張毅政已經讓酒樓燙好了酒,所以一進包廂便看到張毅政滿臉陶醉的樣子的碧樹公主,就氣不打一處來。
碧樹公主將衣娥留在了包廂外,因此在她很生氣的時候,沒有人來幫他解決眼前這個讓她很生氣的物件,她只好自己動手。只見碧樹公主一般奪過張毅政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看來,你還是蠻悠閒的嗎?”碧樹坐到了張毅政的對面,冷冷得對張毅政道:“有什麼事非要本宮親自出來?”。
張毅政笑了笑,對碧樹公主道:“當然是頂級重要的事”說著便一抬眉道:“我想著公主冒著風雪趕來,特地為公主燙了熱酒,沒想到公主一點也稀罕”。
碧樹沒好氣的道:“少廢話,有什麼辦法趕緊說,本宮不能出來太久”,她這一次是偷偷出來的,還讓自己的另一名侍女躲在床上假扮自己,但如果時間一長的話,肯定會露餡的。公主要是長時間的臥床別人肯定會去請大夫的,到時候,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出了府。
張毅政示意碧樹附耳過來,張毅政才說了幾句,碧樹公主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對著張毅政厲聲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
張毅政看著碧樹的樣子卻一點也不驚慌,很隨意的道:“聖上派來接公主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不出十天,就會到沐陽城”張毅政重新的拿起杯子給自己斟了杯酒後才道:“公主以為,在這短短的十日內會讓高昂答應娶你?更何況,公主現在連高昂的面也見不上!”。
碧樹公主臉上暴怒的表情還是很明顯,瞪著張毅政狠狠的道:“本宮可是公主,你敢讓本宮做這種事,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張毅政不在意的道:“據在下的訊息得知,皇上已經為公主選好了駙馬人選,公主可知是誰?”。
碧樹沒說話,張毅政又接著道:“就是齊老將軍的兒子——齊力行”。
張毅政輕鬆的投下這枚炸彈後便不再說話,只自顧自的斟酒。
碧樹的臉色陰晴不定,齊力行是高昂的鐵哥們,自從碧樹喜歡上高昂後,總是纏在高昂身後,久而久之,便經常能看到齊力行。雖然齊力行的表情是一般的臣子該有卑謙,但是碧樹能感覺到,那股被隱藏在卑謙下面的不屑。她堂堂的公主怎麼能嫁給這樣一個莽夫,而且這個莽夫還不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