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城城牆下。
鍾離雪瀾抬眼望去,便看到城牆之上守衛森嚴計程車兵目不轉睛的直視前方。
倘若不是她提前在周圍佈下了遮蔽旁人視線的結界。
隨便換一個人來探查,只怕還未靠近城牆就已經被射殺。
鍾離雪瀾找到一處守衛相對較少的城牆之下。
輕輕一躍,便利落的來到城牆之上,壓根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士兵。
按照地形圖,她旁若無人的穿梭在南嶽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最後來到拓跋陽曜所在的將軍府。
鍾離雪瀾沒有著急去尋找拓跋陽曜的位置。
只是隨意找了一個空無一人的院落,休息一宿。
這夜深人靜的,拓跋陽曜也要睡覺。
她就算現在找上門,也探聽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還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明日拓跋陽曜去軍營商議的時候,再跟著一起去。
這半個月以來,鍾離雪瀾一直在趕路,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正好,趁著今夜無事,還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次日,天還未大亮。
鍾離雪瀾緊閉的雙眸驀地睜開,眸中盡是一片清明。
今日,她的運氣倒是不錯。
剛剛來到將軍府的後院,便看到正要出門的拓跋陽曜。
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她就這麼一路跟隨著拓跋陽曜來到南嶽城外的軍營之中。
憑藉著周身的結界,安靜站在營帳的角落之中,將拓跋陽曜等人的謀劃全數探聽。
鍾離雪瀾越是往後聽,身上的氣息就愈發冷冽。
先前和拓跋陽曜一起出使南蕭國的那個男人,也在營帳之中。
此人似乎是拓跋陽曜的軍師,一如既往充當著給他出謀劃策的角色。
等到西拓國一眾將領商討結束之後,鍾離雪瀾才大搖大擺的離開軍營,回到西源城。
一見到鍾離雪瀾終於回來,蕭嘉安忙不迭迎上去。
“皇”一聲皇嫂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蕭嘉安及時反應過來。
“鍾副將,事情辦得如何了?”
鍾離雪瀾看了幾眼周圍正好奇望過來計程車兵們,淡淡道:“先進營帳。”
蕭嘉安也意識到,眼下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連忙跟上鍾離雪瀾的步伐。
營帳中,鍾離雪瀾依舊遮蔽了兩人談話的聲音。
“拓跋陽曜果然有後手,他在南蕭的軍隊之中安插了棋子,打算從後面包抄我們在西源城的軍隊。”
聞言,蕭嘉安不由得蹙眉。
“棋子?什麼樣的棋子,才有包抄軍隊的能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拓跋陽曜安插在南蕭國最大的棋子,應該是鍾離宏茂。”
“鍾離宏茂?那不是皇嫂你的父親嗎?這怎麼可能?”
蕭嘉安從來沒有覺得如此震驚過。
南蕭國除了蕭嘉祈之外,兵權最重的鐘離宏茂,怎麼可能是西拓國的人?
這說出去,恐怕根本沒有人敢相信。
“怎麼?是我生父就不可能背叛南蕭國了?”
鍾離雪瀾神色平淡的瞥了蕭嘉安一眼。
那個男人今日雖然沒有言明棋子的身份。
但是按照他的話來分析,鍾離雪瀾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手握重兵的鐘離宏茂。
“再說了,鍾離宏茂其實也算不上是背叛南蕭國。”
“你皇兄先前就派人去查過了,鍾離宏茂本來就是西拓國的人,不過是多年前,不知為何跑來南蕭國安家立業罷了。”
這些訊息,蕭嘉安聽一個就震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