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陽曜鐵青著臉,在一眾西拓軍疑惑的注視下,“乖巧”跟著鍾離雪瀾回到西源城下。
北玄軍不認識蕭嘉安和鍾離雪瀾。
好在池將軍正好站在北玄軍外圍,見到來人,連忙迎上前。
“將軍,鍾副將,這是怎麼一回事?西拓軍怎麼退兵了?”
池將軍只顧得上盯著北玄軍的一舉一動了。
根本沒搞明白西拓軍為什麼會在佔盡優勢之後,突然間退兵。
“主將都被俘虜了,不退兵還能做什麼?”
說著,鍾離雪瀾微微側開身子,露出身後拓跋陽曜的身影。
“拓跋陽曜?”池將軍忍不住驚撥出聲。
聲音之大,就連被一眾北玄軍圍剿在中央的鐘離宏茂都聽到了。
原本鍾離宏茂還指望著拓跋耀陽趕緊帶兵突破西源軍的防線,將他救出去。
沒想到西源軍之中居然有人有這個能力,將拓跋陽曜給抓住了。
“先回軍營吧,救治傷兵,安頓好戰死計程車兵們。”
鍾離雪瀾發話了,自然沒有人敢不聽。
鑑於拓跋陽曜身份特殊,蕭嘉安親自押送他回到軍營。
鍾離雪瀾先去梳洗一番,換上自己的衣裳之後,才緩緩來到練兵場上。
鍾離宏茂和五千叛軍都被安置在此處,等候蕭嘉安的處置。
方才因為裝扮,鍾離宏茂根本沒有認出鍾離雪瀾來。
眼下鍾離雪瀾雖然還是一副男子的裝扮,但是這張臉就算化成灰,鍾離宏茂也不可能認錯。
“瀾兒?你怎麼會在此處?”
他一聲驚呼,引得在場所有人都朝著鍾離雪瀾望去。
只見鍾離雪瀾面不改色,對這一聲親暱的稱呼沒有任何反應。
這下,池將軍終於知道這位鍾副將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先前池將軍只覺得鍾副將的身份不簡單。
可是任憑他腦瓜子都想破了,也想不到這麼一個有勇有謀,手段層出不窮的人,居然會是祈王妃鍾離雪瀾。
“我在此,自然是皇上派我來的,鍾離大將軍有閒心關心我,還不如擔憂擔憂自己的處境吧。”
鍾離雪瀾淡淡道。
鍾離宏茂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鍾離雪瀾這個女兒每次對待他都是這般無禮的態度。
若不是他依靠自己,拼到了鎮北大將軍這個位置,鍾離雪瀾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這般尊貴。
可這個女兒,非但不尊敬自己,還處處都在給他這個父親難堪。
“皇上派你一個姑娘家來軍營做什麼,怕不是你自己貪玩,偷跑著來的。”
鍾離宏茂冷哼一聲,全然忘了自己如今是什麼樣的處境。
他的話,震驚了在場所有的西源軍。
這段時日,在練兵之時,把他們都打到絲毫無法還手的鐘副將,居然會是個女子?
聽起來,似乎還和鍾離大將軍關係匪淺。
“你一個叛國賊,有什麼資格管我是不是皇上派來的。”
“無論我效忠的是誰,你永遠都是我鍾離宏茂的嫡親女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場所有人再一次被鍾離宏茂的言語震驚。
原先不認識鍾離雪瀾,更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的北玄軍,此時看向她的眼神還帶著一絲懷疑。
彷彿她和鍾離宏茂一樣,是一個通敵叛國之人。
“鍾離大將軍這話可說錯了,鍾副將來到西源城將近一月,不僅探聽到許多關鍵的訊息,更是帶領我西源軍打了一場勝仗,俘虜了西拓軍的主將,和你這個叛徒可不一樣。”
池將軍看不下去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