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雖然不惹事。
但許閒惹下的事他也從來都不會怕,從來不會畏懼。
“不必。”
蘇雲章抬手打斷,面色陰沉。
蘇禹心下暗驚,忙解釋道:“爹,此事雖然是唐霄眾人不對,但他們罪”
話音未落。
蘇雲章拂袖冷聲道:“你不用解釋,朕又不是老糊塗,唐霄和趙福生兩人雖然紈絝,但他們還不敢到景王府門前跟景王和齊王兩人叫板,所以他們肯定是受許閒指使,不然他們哪裡來的膽量。”
“但話說回來,這段時間景王和齊王兩人確實有些過分,他們明知道朕要扶持寒門,明知道朕要利用這次科舉,衝破士族權貴對官場的壟斷與把持,他們還如此明目張膽的支援昌炎銘跟朕作對,他們分明是未將朕放在眼中,今日讓唐霄和趙福生那倆個兔崽子給他們些教訓也並不為過。”
此話落地。
蘇禹,葉寧和肖剛三人皆是一驚。
他們沒想到,蘇雲章今日竟然並未偏袒景王和齊王。
平日裡景王和齊王兩人也曾幹過不少壞事。
但蘇雲章都因為偏愛,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再有幾個月,蘇雲章就要北出長城,掃蕩草原,還要仰仗景王和齊王兩人。
這也是他們兩人此次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但他們沒想到,蘇雲章這次竟然一點都沒有維護他們兩人的意思。
不過蘇禹也明白,景王和齊王兩人屢教不改,蘇雲章心中自然慢慢心生嫌隙。
與此同時。
高德從殿外疾步而來,揖禮道:“陛下,景王和齊王在殿外求見。”
“哼!”
蘇雲章劍眉橫豎,寒聲道:“這兩個逆子竟然還有臉來見朕,還嫌他們兩人的臉丟的不夠嗎?”
說著,他揮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秋闈之事朕心中已經有數。”
隨後,蘇禹,葉寧和肖剛三人揖禮告退。
殿外。
景王和齊王兩人站在殿外,面色陰沉。
景王的臉最是陰沉,心中的氣到現在都還未消。
他堂堂大楚親王,受人敬仰,除蘇雲章之外他從來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監國太子蘇禹。
但如今唐霄和趙福生這兩個紈絝,都敢到景王府前,站在他景王面前陰陽他,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現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如此欺辱他景王?
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必須要御前找蘇雲章討個公道。
齊王抬頭看向景王,眼眸中滿是不解,“二哥,你沒事吧?爹和老大支援寒門,我們支援國子監,拉攏權貴跟爹作對這是不爭的事實,如今我們失敗,被唐霄和趙福生那兩個兔崽子貼臉嘲笑,你還來找爹主持公道,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景王是怎麼想的。
他們兩個人找人問罪?
請罪還差不多!
齊王方才用盡渾身解數,那都無法改變景王要入宮告狀的決心。
景王轉頭齊王,問道:“老三,你感覺不是傻子嗎?”
齊王眉梢微揚,“你不是嗎?”
景王:???
“說真的。”
景王緩和著心情,沉吟道:“老三,我知道這次我們若是不成功,不能拉攏到權貴的支援,肯定會令爹不悅,但我們沒有辦法,這麼好的機會你說我能不把握嗎?你當初也沒感覺國子監會輸吧?但誰知道這群混蛋是真的不爭氣。現如今不管因為什麼,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躲的掉嗎?能躲過初一那躲得過十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