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景王一臉急切地看向蘇雲章,強行給自己找藉口解釋道:“兒臣實在是惜才心切啊!陳章雖說犯了些過錯,但他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所以兒臣……”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閒冷哼一聲打斷:“編,你就接著編吧!陛下和滿朝文武可都在這兒看著你景王胡編亂造呢!”
“許閒!”
景王勃然大怒,氣得暴跳如雷,聲嘶力竭地嘶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景王心裡清楚,自己把陳章召入軍中這事兒,可能會遭人詬病。
可他萬萬沒想到,許閒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三言兩語就把他懟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而許閒呢,向來行事無賴,沒理都能攪三分,如今佔著理,更是不打算輕易放過景王,非得把景王懟得啞口無言不可。
景王原本還想在眾人面前保持點神秘感,這下可好,全被許閒給攪和了,臉都丟得一乾二淨。
“我不想怎麼樣。”
許閒一臉淡然地看向景王,慢悠悠地說道:“是你景王想怎麼樣吧?要不,咱們讓諸位大人來評評理,你景王這麼做,地道不地道?”
“呼……”
蘇雲章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試圖平復心情,緩緩說道:“老二,這件事確實是你做得不妥。這可是軍演,關乎我楚國的千秋萬代,可不是讓你用來公報私仇的。今日軍演的勝負固然重要,但絕不是為了滿足你們個人的勝負欲,而是為了楚國軍事的發展壯大!你去把陳章拿下,這件事朕就既往不咎了!”
要是許閒不把這事兒挑明,蘇雲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但既然許閒已經把話擺在明面上,蘇雲章要是不追究,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在庇護景王。
再說了,本來就是景王理虧,蘇雲章也沒理由偏袒他。
“父皇!”
景王面露焦急之色,趕忙辯解道:“陳章可是騎兵營的核心人物啊,要是把他拿下,今日的軍演還有什麼意義?兒臣承認今日這事辦得是有些不妥,但這跟軍演本身沒有關係啊!”
許閒看向蘇雲章,恭敬地拱手說道:“陛下,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既然景王已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承認自己有錯,也承認自己缺心眼,那為了保證軍演的真實性,就讓陳章上場吧。咱們總不能因為一兩個小人,就耽誤了軍國大事。”
景王聽了,氣得兩眼發直,心裡怒罵:沃妮媽的。
許閒這簡直是赤裸裸、毫不留情地辱罵他啊!
他本想讓陳章上場羞辱許閒,結果今日反倒被許閒羞辱得無地自容。
“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了。”
蘇雲章只感覺一陣頭疼,好不容易把這事兒暫時壓下去,緩緩開口說道:“時辰也不早了,趕緊開始軍演吧。”
文武百官的目光這才重新聚焦到演武場上。
雖然軍演還未正式打響,但許閒和景王這第一輪交鋒,許閒以絕對優勢大獲全勝。
與此同時,演武場上,五百名清風營將士與七百騎兵營將士,面對面嚴陣以待。
雙方將士個個目光如炬,神情決絕,彷彿燃燒著熊熊鬥志。
他們心裡都明白,今日這一戰,可不單單是一場普通的軍事演練,它關乎著許閒和景王的臉面,甚至還關係到他們自己的前途命運。
所以,今日之戰,他們必定會全力以赴,拼個你死我活。
陳章手持馬槊,眼神冰冷如霜,胯下的戰馬也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不安地舔砥著馬蹄。
雖然他面對的是曾經的清風營將士,但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全力以赴,徹底擊潰清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