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殘陽如血,將大地染成一片暗紅,彷彿是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江湖紛爭塗抹上了一層悲壯的底色。
雲初微在盟主府外四里地的一處隱蔽山坳焦急地踱步,時不時望向遠方,手中的長劍劍柄被她攥得微微泛白,指節因用力而顯得有些蒼白。她身為江湖中俠義組織的得力成員,肩負著接應重要人物的重任,心中滿是緊張與不安。
終於,遠處出現了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雲初微定睛一看,正是她翹首以盼的主上他們。
只見李蓮花、方多病以及李相夷三人,渾身上下皆是血跡,步伐踉蹌,疲憊不堪。
李蓮花的長衫被鮮血浸透,乾涸的血跡在衣料上凝結成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方多病雖強撐著身體,但臉上也難掩倦意,額前的碎髮被汗水黏在臉頰上;
李相夷則臉色鐵青,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雲初微瞧著他們這般模樣,急得眼眶微紅,心中滿是不忍。
她快步迎上前去,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先生,我等救駕來遲,還請先生恕罪!”說著,便要屈膝跪地。
李蓮花全身乏力,倚靠在方多病身上,艱難地抬了抬乏力的手,氣若游絲地開口:“雲姑娘,不必如此,快快起身,多謝姑娘前來接應。”
他的面色蒼白如紙,柔弱的身子就像風中的紙鳶,彷彿隨時都會被吹散。
李相夷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眉頭緊皺,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開口提醒道:“雲姑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緊離開,一會段無海的人會追到的。”
雲初微連忙點頭,轉身對身後的一眾手下喊道:“快,備好馬車!”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不一會兒,一輛馬車便被牽到了眾人面前。
雲初微和幾個手下小心翼翼地將李蓮花、方多病和李相夷扶上馬車。
馬車疾馳在蜿蜒的山路上,車輪滾滾,揚起一片塵土。
車廂內,雲初微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想要為三人處理傷口。
李蓮花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先給李相夷治吧,他傷得最重。”
李相夷卻擺了擺手:“我還撐得住,先顧李蓮花。”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雲初微見狀,也不再猶豫,先為李蓮花清理傷口。
當她輕輕揭開李蓮花的衣衫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李蓮花的身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傷口,有的傷口還在汩汩滲血,皮肉翻卷,慘不忍睹。
雲初微的手微微顫抖,她強忍著淚水,小心翼翼地為李蓮花清洗傷口、敷藥、包紮。
處理完李蓮花的傷口,雲初微又趕緊為方多病和李相夷治療。
方多病的傷勢相對較輕,只是一些皮外傷,但李相夷的情況卻十分危急。
他的胸口有一道長長的劍傷,深可見骨,鮮血染紅了整個胸膛。
雲初微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深知這傷口若處理不好,李相夷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在雲初微的精心治療下,三人的傷口暫時得到了處理。
馬車繼續前行,夜幕漸漸降臨,繁星點點,灑落在寂靜的山林間。
車廂內,李蓮花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方多病則一臉疲憊地望著窗外;
李相夷雖然緊閉雙眼,但眉頭卻始終緊皺,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暮色如墨,濃稠地暈染在天地之間,只有天邊還殘留著一抹黯淡的餘暉,似在頑強地宣告著白日的不甘退場。
一輛馬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疾馳,車輪滾滾,揚起的塵土在靜謐的山林間緩緩飄散。
駕車之人正是雲初微,她面色凝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