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迅速行動起來,漆木山在前,帶著李相夷出了院子,朝著後山走去。
一路上,山林間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似在為他們指引方向,又似在訴說著這世間的無常。
他們穿梭在茂密的樹林間,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吟著一首悲傷的輓歌。
終於,在半山腰處,他們找到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
此處地勢開闊,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四周綠草如茵,偶爾還有幾朵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李相夷沒有絲毫猶豫,連忙拿起一旁的鎬,開始用力刨土。
他的動作嫻熟而又帶著幾分急切,每一下都似在和時間賽跑。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滑落,滴在新翻起的泥土上,瞬間消失不見。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師叔生前的模樣,那爽朗的笑聲,那真摯的眼神,彷彿就在昨日。
而漆木山則走到一旁,抽出腰間的劍。他的眼神專注而又堅定,盯著眼前的一棵樺樹。
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唰”的一聲,砍向樹幹。
隨著一聲聲清脆的砍伐聲,樺樹漸漸開始晃動。不一會兒,樺樹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漆木山收起劍,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修整樹幹。
他的雙手佈滿老繭,動作卻極為靈巧。
他用隨身攜帶的小刀,一點點地削去樹皮,將樹幹打磨得光滑平整。
隨後,他又在樹幹上刻下師弟的名字和生平。
每一筆,每一劃,都飽含著他對師弟的深深思念與無盡的緬懷。
兩人分工不同,卻難得的投入。
李相夷那邊,土坑已經挖得差不多了,深度剛好,大小也正合適。
他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自己的傑作,心中五味雜陳。
漆木山這邊,墓碑也已經完成。
他將墓碑立在土坑旁,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眼中滿是哀傷。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師弟的遺體放入土坑,然後緩緩地填上土。
每一把土落下,都像是在給這段回憶畫上一個沉重的句號。
填完土後,李相夷和漆木山又在墓前擺放了一些野花,希望師叔(師弟)在另一個世界裡,也能被美好環繞。
倆人靜靜地站在墓前,一時間,山林間寂靜無聲,只有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他們的衣衫。
不知過了多久,芩婆輕聲說道:“走吧,師弟他也希望我們能好好的。”
李相夷和漆木山默默地點了點頭,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才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在雲居閣那片寧靜的天地裡,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細碎的光影。
廚房裡,芩婆正忙碌地穿梭其中,煙火繚繞間,飯菜的香氣漸漸瀰漫開來。
她的動作嫻熟而利落,每一個翻炒、每一次調味,都帶著家的味道。
方才,她已經仔細收拾好了換洗的衣衫,還有吃食、水袋,整齊地放置在一旁。
齊州離京城相距不過三十里地,這本是一片安寧的土地,卻因屬於璟王的封地,而暗藏著諸多波譎雲詭的風雲變幻。
李蓮花此次被軒轅蕭捉拿入京,芩婆的心中滿是擔憂與牽掛。
她深知,李蓮花這一去,牢獄之苦怕是在所難免。
“他身子也不知道好些了沒?”芩婆輕聲呢喃著,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焦慮。
她恨不得立刻起身,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將李蓮花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可是,李蓮花偏偏留下了相夷回來報信。
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