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凝視,只因為光暈下,他的樣子,越來越像,越來越像阿叔。
“啊!哦,我是準備去休息了,你呢,要去哪裡?”是魏君安的話將我從幻境中拉了出來,將目光從他臉上放了下來,方才這般深情凝望著他,她讓我有些窘迫,呃,深情凝望——
這話可說得,反應過來,我故作鎮定,輕咳了一聲說道。
魏君安嘴角勾笑,在我說話間,他俯身在地上將泥土捧在破碎的陶瓷瓦片裡,拾起那株紅色的曼珠沙華,小心翼翼。
“別。”本是我的不小心給他撞到,蹲下身準備幫他收拾了這殘局,魏君安伸手手背格擋,唇齒微動,從嘴裡飄出一個字。
只是,在他手背觸碰到我手指的瞬間,心裡咯噔一下,目光停留在了他如玉的面上。
我從來不知道世上竟有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平日裡,我只是在魏君安身上找到了阿叔的感覺,從未離得這般近距離,只是今日,此時,我看清了他的面容,如此近距離的在看著,魏君安,為何見你,有一種猶如見到阿叔時的情感?
你到底是誰?
從何來?往何去?
“它也叫彼岸花。”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我不能細看,雖是心中萌動,可我不能這樣,我愛的人叫秦鉞楊,不叫魏君安,這種感覺,只不過是源於對阿叔的情感,魏君安只是和阿叔長得相似,神色相似而已。
始終還是從有些許恐懼的心裡拉回了神,將目光方向魏君安手中的那株曼珠沙華上,我輕聲開口道。
“是的。”魏君安已經將地上收拾乾淨,我同他一起起身,他側頭對我微笑輕聲說道。
“曾經我認識的一位女子,也喜歡這般叫它的名字。”魏君安順手將木桌上的另一個空盆拿了過來,將盛開著紅色花朵的曼珠沙華放在花盆裡,他雖是背對著我,可我還能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出他嘴角的微笑。
“她也是這般喜歡叫它彼岸花?”如此,魏君安心裡若是有一位女子,那我可將方才心中偶爾的那意思悸動如煙雲般拂去,因為,除了秦鉞楊,我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當我無話再繼續問魏君安的時候,我只能將話題再次放在彼岸花身上。
“是的,同你一般喜歡,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魏君安回頭瞧著我,嘴角的笑意是那般的舒心,我可以肯定,那位女子在他心中,一定是他放在心底的那個女人。
他的目光,溫柔如水,落在我面上,似乎這一刻,在我的臉上,他看到了他心裡那位最美麗的女子……
‘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
“我,我先回房間了。”當魏君安那如水的神情和我四目相對,我知道,他只是在找一個屬於他心裡那個女人的影子,找一個影子作為寄託,我不知道他和那位女子有著怎樣的淵源,怎樣的愛恨糾葛,可我知道,魏君安是深愛著那位女子。
我不知所措,只能將目光放向他身後的曼珠沙華,這個我喜歡稱作彼岸花的紅色地獄之花,在昏暗的燈光下,隱藏在黑暗中的木樓裡,彼岸花猶如嚼血的靈魂,似乎活了過來一般,在不屬於它的花盆裡一枝獨秀。
這個黑夜,在我面前,陪伴著死亡之花,只是那一千年的花開,一千年的花落……讓花葉永不相見,我想到了阿叔,阿叔心裡最重要的女人——劉細君,兩千年,這具兩千年的女屍和阿叔的情況,不就是如此麼?
我找了個藉口回到了房裡,木門被我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