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賣個好,反而還遭無妄之災……這就別去了!”
冷香看著雲彩卿,聽著她難得為自己著想的話語,心中微微苦笑──要是早個幾年,她說不定還會感動得痛苦涕零;但經過了當年的一鬧,她早就對雲彩卿死了心……只是胸中的酸澀是為了未香,那面冷心熱、總是為大家著想的女子;明明她才是那個背叛者,她才是那個為墨丹做內應──犧牲的,卻是為香那年輕的生命……
“您放心吧,奴婢會很小心的。總是得有人先出去探探風聲,否則就是這般耗著,也不是個辦法阿!”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對她來說,胸中不安的跳動,讓她一顆心焦急無比──完全沒有辦法和雲彩卿等人待在這桐清院內,等著可能發狂了的墨丹親自上門來……
縱使被人用力地搖晃著,墨丹卻完全感覺不到墨斯的呼喊聲、只有如走馬燈般的紛亂畫面不斷閃過眼前……雖然不是第一次動手殺人,但她的喉間。卻是猶如骨鯁在喉;胃裡不斷地燒灼著、泛著酸意。讓她整個嘴裡都泛起陣陣酸苦……
六歲學會自己動手殺人,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自保──還記得那新月之夜,一隻泛著噁心汗味、冰冷無比的手,在她睡覺時。企圖勒死尚為年幼的她;只可惜,早在慕蓉蓮自縊、雲彩卿與月蓉的身分轉換,早已讓她認知到──暗殺等等。將會是她與兩個仍不知事事的弟弟們,無法避免的處境。那次,對方低估了年僅六歲的她的警覺性。早在人進入她房裡時,暗中牽連的絲線,已經悄悄地提醒了墨丹──有敵人入侵。
咬著牙,冒著暴露的危險,墨丹儘可能緩慢地呼吸著,就只等著那雙手貼進她脖頸的時刻、就是為了爭取敵人放鬆的瞬間,讓自己搶得最大的出手優勢!
只因為。不是那刺客死、就是她死──簡單的取捨,讓墨丹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便是直接抽出枕頭下藏著的匕首,狠狠地劃開了敵人的咽喉!
“唔……”那晚的戰慄感、與方才自己下手的情緒竟是如此的類似……她好想吐……
“丹兒!妳沒事吧?”墨斯奮力地晃著墨丹,企圖喚回這失神的孫女;嘴裡反覆著同一句乾澀的話語,面對著手中感覺上分明是嬌弱無比的肩膀──相當害怕,她會就這麼崩潰了。
蒼在一旁看著墨斯明顯沒有控制力道的搖晃動作,急急忙忙地上前拉住墨斯的手,一面驚慌地說道,
“我說老太爺阿!您可行行好──就是在這麼晃下去,主子再怎麼沒事,也都要被您給晃出事情來了!”
拜託!光是看著,都可以知道這力道是搖得有多麼大了……墨丹就是原本沒事,也都要給晃得內臟要吐出來了!
墨斯聞言,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低下頭看著依舊失神的墨丹──面色蒼白,平常那該是嫣紅的唇瓣,此刻卻是如同杏色般地暗淡無光,孱弱地讓人心疼。
“那個誰!你知道丹兒這到底是怎麼了嗎?”對墨斯來說,他只知到眼前的人是墨丹相當重視的手下,也總是和另一個女的同時出現在墨丹的左右──但這麼久以來,他卻是從未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到底是什麼!
蒼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也懶得多做回答──人是乾脆地伸手將墨丹給攬了過來,緩緩地將內力有節制地自靈臺輸入了墨丹的體內,試圖藉此衝破她體內的魔障,幫助她找回意識。
“主子,快醒醒!”蒼輕聲喚著,“您可不能就這麼失去意識了──這一大堆的爛攤子,要是讓那遠在西北的傢伙知道了,還不要衝回來宰了我們?您可是行行好,別讓我和縹難做人阿!”
還記得那陣黏稠而泛著鐵鏽味的觸感在臉上怎麼樣也無法去除──不論她洗了多少次的手、洗過了多少次澡、換過多少次的衣服……她總是覺得,那自對方沾染到自己身上的血,還纏繞在自己的身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