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這麼做了,她再不好好接下這份禮、也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姑娘,您今日怎麼這般早起了?還只穿成這樣的、若是著涼了那可怎麼辦才好?”春風打了簾入內,一眼便瞧見墨丹整個人懶懶地倚在那美人禢上──寬大的棉袍斜斜地自墨丹那圓潤的肩頭滑落,襯著那水藍色的紗衣,讓她整個人愈發如那含笑春睡的海棠、微微顫地在那漸暖的伏風中搖曳著,頗有種美人嬌懶晚睡起的美感。
“你這丫頭,做什麼地這般看著你家姑娘我?……莫不成,你愛上我了?”墨丹看著春風一時呆愣的神色,忍不住惡質地調笑道。
春風頓時回神,看著自家娘子的邪笑──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墨丹戲耍了一回?就知道自家主子這幾年不光人出落的美、嘴巴也跟著犀利了起來;小姑娘氣得直絞著手中的帕子,雙眼含著淚、委屈地同墨丹說道,
“姑娘,您怎麼可以這樣子調笑奴婢……哪家正經的娘子會這般戲弄咱們的……”
“哦?這麼說來,是你家姑娘我不正經羅?”墨丹隨手翻了番卷子、細看著自己不知是何時擺弄出來的句子,忍不住接了春風的話荏,說道。
迎春會?講白了,不就是要讓各家夫人為自家兒子女兒找個好物件嗎?名字倒是取得貼切,但就不知會有幾家歡樂、又是有幾家會愁了?
打著喬佳琦的名號,不過也就是她方笈笄,可以開始正式議親了。陽甯侯這幾年來勢力衰微,幾個兒子都沒能爭氣──也就是喬佳琦在京城裡名氣不俗,這才讓大家偶爾還肯多去他們家坐坐……若是能藉此用喬佳琦攀上一門好親事,對於陽甯侯重新回到社交圈的中心、重新掌握一定的發言權,還是有相當大的幫助的。陽甯侯夫人想必早就有意中的人選,只是對方有沒有同樣買單的意願……想必是今天便能知曉。
就是可惜了這麼一名還算不錯的姑娘……
“姑娘,您該重新洗漱了。”冬雪跟著春風也進了墨丹的閨房,看著自家姑娘散漫地倚在那兒,毫無半分參加宴會的準備與緊張感,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您不是還跟幾位姑娘約上了?要是晚出了門,還不得翠凝娘子和藍雪娘子好一陣叼念?”
“反正阿紫一定比我貪睡晚起,根本不用這般緊張。”墨丹懶洋洋地起身,隨著春風遞上的溫水洗漱一番;又仔細地挑了今日該穿該用的配飾,這才又應了冬雪的話。
這三年來,雲彩卿和那幾位姨娘還是老樣子,總是爭來鬥去、又老想給她使絆兒,墨夜人是愈發少往內院來;就是有,也是安靜地直接繞往幾位兄長和弟弟們的地方去──似乎也是在安排部屬什麼,就是偏偏不讓墨丹知曉……倒是墨紫和墨絛兩個,與著墨雲和墨海家的一眾堂兄弟們相處甚歡,再加上上頭又有著墨斯壓著──乾脆是不再理自家孃親們的爭戰,天天上她這兒報到來了!當然,其中大也有不願〝同流合汙〞的──像是最後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墨翠、愈發任性的墨橙、還有被抱養到桐清院的墨昊,以及那被月蓉互得嚴嚴實實的墨夜的庶長子墨昭。
幾經來去,大家也都知道彼此的意向──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就乾脆少有來往了!除非是不得已,否則、就算是一個月下來,大家也難以攀談上幾句。
“您怎麼可以這樣說著四娘子?”冬雪愣了愣、旋即有些惱怒地說道。
“我這可是大實話!墨紫哪一回不是最晚起的?”墨丹不樂意,一面由著春風為她更衣、一面回嘴道。
雲彩卿鬥歸鬥,但該給女兒的保護與愛溺、卻也是一分也未曾落下過。
三年前她為了藉皇家的手打壓墨丹,卻是被雲彩鳳反壓至地狠狠警告了一番;她乾脆就讓墨紫天天往墨丹這裡跑──總歸最後的好處是不讓墨丹獨佔了也罷!
“姑娘,您可是姊姊,早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