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少女那張憔悴的臉蛋，左臉臉皮破裂，溢位的鮮血與熱淚交融，看起來無比猙獰、恐怖。

“妍可...你開心嗎？”

林念念舉起沾滿鮮血的手，輕輕撫摸宋妍可的臉蛋，眼角滑落血淚。

“你快要報仇成功了，應該高興才對。”

“我死了，才算最完美的結局不是嗎？”

宋妍可腦袋只剩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即將破碎的少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念念忽然大喊起來：“我林念念是自殺，和所有人都沒有關係！”

“我是主動自殺，無關任何的事！”

下一瞬。

她雙手一用力，推向宋妍可。

少女的纖弱的身體向下邊倒，她帶著笑容，嘴唇微動，說了一句話。

“ ”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宋妍可也不例外，她愣愣地，看到了不斷下墜的自己，看到了少女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

晚風吹拂。

月亮隱蔽雲端。

宋妍可的心神炸開。

視線越來越糊，她最後看到的，是一張輕鬆愜意的笑臉，那張笑容是那麼的真誠。

她看到了死亡的絕望。

她看到了少女的釋懷。

她看到了自己。

她看到了不捨。

“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要讓她永遠記得我，記得她的世界，曾經闖進來過一個很壞很壞的女孩。”

“因為...我喜歡她啊。”

“但是愛，總是聽天由命。”

“反正...最後，她會明白的。”

“沒什麼，反正也沒幾日了。”

“我欠她的命，這輩子就還。”

思緒翻騰，宋妍可腦海劃過一句句話，最終這些話具象成了一個白桔梗少女。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

手中的一支白桔梗。

於盈盈月光枯萎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