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恐怖…

姚濤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認識的笨蛋嗎？！她現在好像是真的要殺了他啊！

感受到窒息，他是真的慌了，連忙哀求道：“姐姐，我真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太害怕她…真的，對不起！”

遲來的道歉並不會讓她停手，她已經厭倦她所謂的「善良」了。她不希望身邊人再會因為她受到危險甚至死亡了。

或許真正該死的，是她。

肩膀被人溫柔地拍了兩下，她側臉望去，虞泱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邊。

她只是問：“姚婕，你要動手殺人嗎？”

姚婕沒有正面回應：“虞泱，我對不起你，我早點聽你的，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還有喬離之，我也同樣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哥哥就不會死。”

虞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再問。

姚婕手上越發用力，她看著在這裡她當家人一樣守護的人，這個世界裡他們有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這層關係一直在控制她。看著姚濤臉色由紅又轉紫，她心中的恐懼又湧了上來，一陣恍惚，給他鑽了空子掙脫開來。

只是還沒跑幾步，又被身後的喬離之提著衣領拎了起來。

“怎麼處理？”喬離之問。

“你們，你們為什麼都醒著？我明明…還有你們怎麼知道的？！”姚濤崩潰的吶喊，他胡亂揮舞著手臂，倒真像個幾歲的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再看姚婕，她已經崩潰地跌坐在地上但依舊堅持道：“給我處理。”

喬離之嘆氣：“行了你，沒有人怪你，不用強迫自己。”

“不。”她執拗：“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給她處理吧，不過在此之前。”虞泱對著姚濤的瘦小的胸口狠狠踹上一腳。

“還你的。”

姚婕眼眶紅紅的，眼神卻意外的堅定。她轉身去臥室拿了枕頭，從喬離之手上搶過姚濤，將他壓在沙發上，直接體型壓制，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枕頭用力地捂著在他的臉上，姚婕閉上了眼。

直到嗚咽聲消失，她也沒有鬆手。

虞泱拍了拍她的肩，她還是很高興姚婕能跨出這一步，終於能認清現實。

現在大家都是手上沾過鮮血的人了，未來的合作也會更加順利。

只是虞泱她這次小看了姚婕的決心。

姚婕起身，她沒說話，徑直走進房間就開始收拾行李。

虞泱跟上她，蹙眉詢問：“你這是？”

“我說過，我不會再給你添任何麻煩了。”姚婕苦笑道：“起碼，在我能幫上你之前。”

“姚婕，你的優點也很明顯，你是忠誠的人。”虞泱拉住她的手腕看著她：“你現在也明白了我們不需要善良，你已經成長了。以後的考核遇上的人只會更加殘酷，你一個人只會更加艱難。”

“我明白的，泱泱，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一下。”姚婕垂眸：“之後的路讓我自己走吧，如果我能適應並活下去，做一個能幫助你的人回來。但要是我適應不了死了，對我這種人來說也是解脫。”

虞泱一時語塞，姚婕把行李打包好後，對她淡淡一笑：“不用擔心我，我不是還有感知，或許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頑強。”

“姚姐姐，保重。”喬離之與她道別。

姚婕向他點點頭：“幫我守護好虞泱，一定要信任她。”再看向已經呆住的虞泱，輕言：“我走啦。”

“你走去哪？你以前的房子？”虞泱見她去意已決，只好退一步問她計劃，姚婕只是搖搖頭，看著她離開的決心，虞泱感到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好像有什麼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