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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大獲全勝

雖是初秋,剛下過雨的天氣特別炎熱,晌午的驕陽似要將蒼穹烤化,滾滾熱浪在大地上翻湧奔騰,金兵大營宛如一隻蟄伏在暑氣中的巨獸,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沉悶氣息。被換到東北面的將士們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崗哨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迷得眼睛生疼,手中長槍也被曬得滾燙,黏膩的汗水讓他們的掌心打滑,警戒之心悄然鬆懈。

就在這熾熱難耐的當口,徐靜山仿若一道裹挾著沙礫的狂風,從遠方呼嘯而至。待金兵如夢初醒,驚惶的目光中,徐靜山那矯健的身姿已然如鬼魅般欺近身前,此時再想去擺弄弓弩,手指慌亂得好似不聽使喚的枯枝,弓弦還沒繃緊,箭鏃便 “哐當” 落地。

徐靜山手中的銷魂刀好似汲取了烈日的精魂,灼灼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他虎目圓睜,怒喝一聲,聲若洪鐘,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緊接著掄起長刀奮力劈砍。那刀身劃破熾熱的氣流,竟發出 “嗚嗚” 的銳嘯,好似餓極的惡獸在嘶吼。眨眼間,一片血霧在陽光下爆開,十幾個金兵像被伐倒的朽木,慘叫著橫飛出去,鮮血潑灑在滾燙的土地上,瞬間被烤出一股腥甜的氣息。

仿若被戰神感召,奚彪馬、任蒼鷹恰似兩頭怒目猙獰的暴虎,嘶吼著衝入金營。三人呈銳利的三角陣型突進,三把利刃仿若蛟龍出海,排頭斬去。每一刀都裹挾著開山裂石的勁道,所遇金兵無不披靡,鎧甲在利刃下如同薄紙般撕裂。守兵們嚇得肝膽俱裂,臉皮煞白如紙,丟盔棄甲亡命奔逃,原本森嚴的防線瞬間被扯開一道猙獰大口,好似大壩決堤。蟄伏已久的七百奇兵見勢,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吶喊,如洶湧澎湃的怒潮,一股腦兒地灌進金兵大營。

徐靜山眼神犀利如鷹隼,須臾間已有定奪,大手一揮,七百勇士即刻兵分三路,如三支離弦之箭射出。奚彪馬長刀擎天,率二百熱血兒郎,沿著金兵防線殺向西北方,恰似一股迅猛的野火,所過之處 “噼裡啪啦”,營帳崩塌、金兵哀嚎;任蒼鷹則掣刀在前,引領二百精悍之士,殺氣騰騰撲向東南方,那氣勢仿若狂奔的犀牛群,踏碎一切阻礙;徐靜山親率三百精銳,仿若箭頭直插大營中心,目標堅定得如同鎖定獵物的蒼鷹。

說起這闖營破陣,徐靜山可是身經百戰的行家裡手。他的人馬剛衝進營區,剎那間便化作肆虐的龍捲,所到之處營帳紛紛倒伏。一座座營帳好似多米諾骨牌,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接連坍塌,揚起遮天蔽日的塵土,在烈日下攪出一片混沌。營內的金兵,多是些運送糧草、修補器械的後勤雜兵,本就沒經過多少生死廝殺的錘鍊,此刻被這酷熱與突襲雙重夾擊,更是慌得六神無主。見宋兵仿若天兵下凡般勇猛,保命的本能瞬間佔據上風,一個個連滾帶爬,從營帳裡倉皇逃出,好似被煙燻出洞的老鼠。偶有幾個妄圖螳臂當車的,還沒來得及揮出幾記像樣的招式,便被宋軍手起刀落,斬落馬下。但凡金兵將校,徐靜山早下了死令 —— 格殺勿論;普通小兵若願投降,便勒令其拋下武器,灰溜溜往營外蹣跚而去。

奚彪馬與任蒼鷹依著既定方略,一路披荊斬棘、勇猛無前。金兵聽聞主營已被攻破,瞬間軍心大亂,好似一盤散沙被狂風捲席。恰在此時,劉文昌與商泰瞅準敵軍慌亂間隙,從左右兩翼如神兵天降,迅猛攻入。一時間,喊殺聲、金戈交鳴聲、慘叫聲交織一處,響徹雲霄。兩隊人馬心有靈犀,如兩條蜿蜒的巨蟒,從兩個方向朝西邊合圍包抄。這西邊,正是宋軍謀劃已久的主攻方向,梅放與甘亭在此心急如焚地督戰,焦慮燒紅了他們的雙眼。一得悉大營淪陷,兩人嚇得亡魂皆冒,當下也顧不上指揮排程,匆忙拍馬朝著斜刺裡奪路狂奔,那背影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戚盛在後方看得熱血沸騰,猛地將手中長槍高高舉起,暴喝道:“兒郎們,隨我殺敵建功,追!” 這一聲吼,仿若點燃了火藥桶,大軍仿若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