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這人平時沒心沒肺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掛心的。”念久無所謂的笑笑,掛心的前提是你放在了心上,且以後會有接觸的機會,你與那些事物之間還有牽絆,但是他有什麼?作為“念久”與“白慈安”已成為不可能有所牽連的過去,而作為“季川”他也只有不到半年的生活……非要說牽絆的話,大黑或許算一個吧。
念久疑惑的看著齊蠻淵,見那人不知什麼時候低下頭,心想著這可不是靖蠻王的一貫風格啊,怎麼了這是?看著鏡臺上幾根並列在一起的髮帶,“王爺要用什麼顏色?”
“青色,和你一樣。”
“哦。”念久也沒多想隨手挑了根青色開始綁頭髮。
“小先生難不成從來就沒有掛心的人?本王不信。”
“以前是有啊,但是現在已經失去了聯絡,在他們眼中怕是這世上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了……有人可以掛在心上是福氣,大概是我上輩子得罪老天爺的地方太多了,這輩子福氣就變少了。”
“看來本王也是個沒福氣的。”
“王爺說笑了,您身份都擺在這了還說自己沒福氣,這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可是本王掛心的人心裡根本就沒有本王,你覺得這是福氣?”
“哦,那確實挺慘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你這是活該!都禍害了多少人了還嫌人不想著你,看報應來了吧~~~”
這邊頭髮已經綁好,可是他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綁好的頭髮鬆鬆垮垮的垂著,高不高低不低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念久看著自己的傑作真有拔腿就跑的衝動。王爺總是有先見之明,立馬抓住念久的手腕,“重來。”看著念久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又無奈道:“這次不要束起來了,直接綁在腦後就行。”
“不早說,我以前自己就是這麼幹的!”念久簡直要拍大腿了,我就說我不會吧你還硬要教!
“閉嘴!”齊蠻淵臉黑了。
於是當齊蠻淵帶著念久出門的時候眾人就看到一副這樣的場景:平時高發束頂斜眉入鬢只是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傲氣張狂的王爺今天穿了件很是低調素雅的月白色長衫,頭髮低低束在腦後,如果不注意那袖口暗線的繁複花紋以及腰上價值連城的玉佩之外還真是一派狷狂的文人模樣,而一貫走居家風格看上去總是沒睡醒的小先生季川從頭髮到腳底板都顯出一股意氣風發的得意來。
眾人面面相覷,這兩人只不過在後院同住了一夜,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我覺得季川那頭髮是王爺給束的。”暗處里老七咬牙切齒道。
“怎麼可能!”老八明顯不信。
“我拿人頭給你賭!我一天裡一半時間是盯著王爺的,頭髮會弄成什麼樣我會不知道!”
“嗯,別說,確實有點像,連發帶都是一樣的啊~~”
“閉嘴!”
“不是你要跟我打賭的麼……”
念久只知道齊蠻淵這是要帶他出門,但具體是到什麼地方齊蠻淵沒說。兩人坐在轎子裡都很沉默,齊蠻淵在看影衛給他整理出來的那些資料,念久從梨花鎮出來的時候也帶了些書出來,此時倒也不算無聊。
“聽說過白慈安這個人嗎?”齊蠻淵依舊維持著低頭看書的姿勢,很突兀的問題。
念久說不知道的話那就太假了,點點頭,“丞相的小兒子,大原有名的才子,聽說過一些。”
“他死了。”
“嗯。”
“又活了。”
“哦?”
“又死了。”
“啊?”
“最近聽說又活了。”
“……”念久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了,白慈安也夠悲哀的,不長不短的一輩子最周被總結為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