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喘息,嗆咳著,痙攣收縮。
“你還好麼,波爾加先生。”
中年人摘下菸斗,憐憫輕嘆:“你好像,有點……冷?”
鎖鏈上的波爾加嘶啞的發出了含糊的聲音,彷彿回應一樣,又像是冷漠的嗤笑聲。
可很快,就有人走上前,將他的頭髮拽起來,強迫他睜開眼睛,看向審訊者。
“條件,你已經聽過了,不會再變,也不會再多。”
抽菸斗的男人緩緩的吐了口氣,灰色的眸子看著他的眼瞳:“別浪費時間了,也對自己好一點……告訴我,孩子,調律師在哪裡?”
“在南邊?不對,好像是在北邊……”
波爾加嗆咳著,嘶啞的低語,到最後,卻彷彿憋不住笑聲,“嘿嘿嘿,我記不清楚了,說不定是在東邊,也有可能……在上面呢。”
那笑聲太過於尖銳了,失去了音調,到最後,變成了含糊的喘息。
好像努力的吐口水一樣。
可惜,沒了力氣,帶血的口水從他的嘴角流下來,落寞的落在地上。
審訊者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
身後的助手再度向前,向著波爾加展示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一柄有些年頭的電鑽,還有上面搭配的尖銳鑽頭。
尖銳的旋轉聲響起一瞬。
很快,就變成沉悶的聲音,被痛苦的嘶鳴覆蓋。
幾分鐘之後,有人上來,為波爾加換了一瓶新的點滴,注入藥物,維持著他的生命。
然後,電鑽撤下去。
審訊者再問:“槐詩在哪兒?”
“嘿嘿,在你們的……你們的……噩夢裡……”
審訊者漠然,揮手。
電鑽換成了手術刀。
再過了十分鐘,審訊者再問,這一次,波爾加沒有回答。
電流重新被聯通,冷水和藥劑,然後是老鼠、最後是木工電鋸,將他的手指從正中緩緩的切成了兩半。
到最後,換了第三瓶點滴之後,檢查狀況的醫師回頭,看了一眼審訊者,無聲的給出了訊號。
清理完第三鬥菸灰之後,審訊者最後一次發問:
“最後一次機會了,波爾加。”
“調律師,在哪兒?”
波爾加呻吟著,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可審訊者漠然不動,依舊站在原地。
死寂之中,只有沙啞的笑聲漸漸的從那一具空洞乾癟的軀殼裡響起。
在鎖鏈的拖曳之下,赤裸的波爾加喘息著,最後一次努力的梗起脖頸,空洞的眼瞳裡滿是猩紅的血絲。
以及,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熱神采。
“爾等終將……焚燒殆盡!!!”
“……”
審訊者沒有再說話,只是將最後一斗菸絲抽完,回頭看向身後的攝像機,示意自己已經做了全部的努力之後,起身。
“處理掉。”
審訊者離去。
鐵門未曾合攏,在車輪旋轉的尖銳聲音裡,一輛手推車被推了進來。
鎖鏈上奄奄一息的波爾加被丟在了車上,嘔吐著,咳出鮮血。
手推車緩緩運轉。
穿過悠長的隧道,緩緩的向上,在昏沉中,波爾加就感覺到地面的顛簸,風中傳來的惡臭……以及,越來越嘈雜,越來越高亢的呼喊。
最後的鐵門前面,手推車前傾,將他丟在了地上。
有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中午用過的針管,插進了他的脖子,注入藥劑,最後,拍了拍他的臉:“這可是好貨,便宜你了。”
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隔著鐵門。
彷彿有火焰在胸臆間焚燒,波爾加艱難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