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槐詩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轉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這女人終於瘋了。
莫名其妙地,在睡著之前……他忽然想,倘若剛剛跟自己怎麼說的,是她的人形狀態就好了。
於是,一夜沒睡。
第二天,清晨,槐詩被烏鴉弄醒了。
揹著一具小書包,十分期待的烏鴉在他的胸前跳來跳去:“起床了,起床了,少年,不守時的男人可是得不到淑女青睞的。”
“洗過頭了嗎?”
“擦過臉了嗎?”
“刷過牙了嗎?”
“換好新衣服了嗎?”
“準備好見面的禮物和花束了嗎?”
就在烏鴉的噪音攻擊之中,槐詩生無可戀地在家裡挪動著,帶著一雙黑眼圈,好像行屍走肉那樣地換好了衣服,洗了臉刷了牙,坐在餐桌前面,呆滯地將房叔端上來的早餐塞進嘴裡,最後仰頭灌掉了一整壺咖啡。
再看一看牆上的時間。
六點半。
“你瘋了嗎!”槐詩大怒:“就算是去約會,大清早六點半你約個屁啊!公園都沒開門好麼!”
烏鴉壓根沒理他。
這會她正在跟房叔說話。
而房叔則彎下腰遞上了早上修建苗圃時摘下的一隻小花,微笑著讚美:“今日的女士看上去分外地有活力。”
烏鴉一隻翅膀接過了花,用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看向槐詩:“看看老房看看你,學著點!”
槐詩撇嘴,大家都是老狐狸了,姐姐你跟誰講聊齋呢。
“少爺,對女士之美心懷尊敬可是紳士的必要品德。”
房叔一邊幫他穿上外套,一邊說道。然後在他們東西拿好了之後,幫他們推開門,而房叔預約地包日專車已經等候在庭院中。
“先生請。”
身著制服的司機帶著白色的手套,向槐詩彎腰行禮,然後為他拉開了車門。
最後,房叔將裝著防曬霜、雨傘和外套的包放進車廂裡,向他們頷首道別:“我已經在市中心的布朗餐廳為兩位預定了午餐和鮮花以及公園的遊船套票,祝兩位今日遊玩愉快。”
“看到了嗎?男人細膩起來有多可怕。”
烏鴉在槐詩的肩膀上輕聲感嘆:“學著點啊,小老弟,你有老房三分之一的功力,姐姐就不擔心你會一輩子打光棍了。”
槐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向房叔的眼神變得無比敬畏。
房叔……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