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氣體從縫隙中噴湧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個塑膠昇華隔離室。
“小心毒氣!”有人扯起嗓子大喊了起來。
周圍的幹員瞬間拔槍,刀劍出匣,四座機槍開始預熱。
槐詩第一瞬間被九蓮寶燈護在身後,只看到無數隱隱綽綽的影子從濃厚的白色霧氣中浮現。
瞬息間,封鎖四周,將他們團團包圍了。
寒意刺骨。
恩,那是冷氣。
槐詩狐疑地伸手摸了一把,這手感分明是特麼的乾冰氣化的水霧!
緊接著,一個首當其衝的黑影蹦了起來,凌空一越,舉起了手中那一具詭異的武器,隨著五指的撥動……一陣柔和的吉他聲就擴散開來。
五光十色的色彩從迷霧中迸發,將一切照破,形成了好似迪廳的詭異光汙染,向著四周胡亂散射。
眾目睽睽之下,有好幾十個小孩子身量的侏儒從霧氣裡跳出來。
這群侏儒滿面皺紋和褶子、頭戴著詭異的花環,身著純潔的白衣,好似幼兒園小朋友一般排排站定。
緊接著,在溫暖祥和的吉他聲裡,圍著槐詩,一臉鄭重又認真地張口齊聲唱將了起來。
“いつまでも,絕えることなく,友だちでいよう……”
永遠不會改變,直到天長地久,讓我們一生是朋友……
“什麼鬼?”
不止是槐詩,所有人都齊齊傻眼。
只不過槐詩心裡隱約卻有了一些猜測,只因為那曲調他如此熟悉,分明是他在被綁架後唱的那首兒歌。
只不過……恩,比他唱的版本好聽了大概有那麼十萬倍左右。
那群侏儒看上去樣子古怪又醜陋,可唱起歌來彷彿都好像天籟一樣,不論天文會的束縛裝置還是其他的攻擊,都好像清風拂面一樣,在他們面前化作了幻影。
他們本身就是幻影。
存在於匣中之夢裡的蜉蝣。
就在這前所未有的尷尬氣氛之中,悠揚的旋律擴散,幾十個侏儒站在一起將這一首兒歌合唱完畢之後,高舉著吉他的那個矮個子跑到槐詩前面來,從吉他的箱子裡抽出一張紙遞給他:
“您好,槐詩先生,這一首由風評先生為您點播已經演唱完畢,請您在這裡打個勾,啊,請放心,費用他已經提前付過了,對,就是這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