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找到,只搜到一百多兩銀子。”一名捕快快步上前,遞給捕頭一個包裹。
“一百多兩,還是銀子?”捕頭接過沉甸甸的包裹,開啟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禁冷笑一聲,“呼倫,你日子過得還真是清貧,坐擁富可敵國的財富,家裡卻只放一百多兩銀子?當真格局驚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裹隨意地扔在地上,那銀子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富可敵國?官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百多兩就是我們呼倫家全部的積蓄了,一部分是我的嫁妝,一部分是我們夫妻做生意賺取,還有一部分是呼倫教孩子摔跤的學費,哪有什麼富可敵國的財富?”羅芳一臉茫然,瞪大了眼睛,望著捕頭,眼中滿是無辜與困惑。
“那你可得好好問問你這好夫君了。”捕頭又是一聲冷笑,轉過頭,斜睨著呼倫,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呼倫,官爺到底在說什麼?啊?”羅芳焦急地抓著呼倫的袖子,用力搖晃著,眼中滿是焦急。
呼倫卻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半晌,他緩緩搖了搖頭,神色平靜的回答,“官爺,您怕是認錯人了。什麼富可敵國的財富,在下根本聽不懂。我不過是從蒙古來的普通人,靠教些拳腳勉強餬口,哪能賺來那般鉅額財富?”
“呼倫,你也不用裝模作樣,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開口,但我也不怕你會嘴硬。來人,把他們都帶回衙門,這院子給我封了!家裡所有東西,全部抄沒!”捕頭冷笑著揮舞著手臂,大聲命令。
“是!”
幾名官兵頓時走上前,就要押解一家三口。
呼倫強忍著心頭怒火,雙手緊緊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望著妻兒,他終究還是緩緩鬆開了緊握的拳頭,任由官兵將自己拷住。
那冰冷的鐐銬觸碰到手腕的瞬間,就如同一股寒流直穿心底。
“爹,這到底怎麼回事,孩兒不想坐牢,孩兒不想坐牢!”阿木被一名官兵緊緊箍在懷裡,他拼命掙扎,雙腿在空中亂蹬,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阿木,別害怕,爹在這兒,放心不會有事的。”呼倫對著阿木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笑容中卻夾雜著無盡的苦澀。
“這位官爺,他還只是個孩子,您何必如此粗魯?”
“粗魯?你要是一直不配合,那以後可就不止是粗魯了!”那官兵瞪了呼倫一眼,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阿木疼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
呼倫此時已經怒火攻心,踏前一步,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可他知道,眼下這般突如其來的圍剿,明顯是有備而來,若他孤身一人也就罷了,尚且可以拼上一拼,但如今妻兒都在身邊,他備受掣肘,根本無路可逃。
“怎麼,還想動手?”
那官兵噌的一聲拔出刀來,架在了阿木的脖子上。
“你動一下,他就沒一隻耳朵。”
面對此情此景,呼倫只覺得好似被千刀萬剮,只能壓下怒火,低三下四說道:“對不起官爺,他還只是個孩子,求官爺高抬貴手,饒了他吧!”
撲通一聲,呼倫跪倒在地。
這個從未跪過任何人的蒙古漢子,如今卻第一次跪在了朝廷面前。
“哼,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那官兵冷哼一聲,抓著阿木走了出去,其餘官兵也上前押著呼倫與羅芳從院裡走了出去,就連他們僱的僕人也沒放過。
門外早已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不僅是看熱鬧的百姓,還有長安的知府縣令等一眾官員,以及羅芳的家眷都在弓著身子等捕頭們出來。
“呼倫,你真該死啊,我真是瞎了眼了找你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