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小娘子,打哪來的啊?”那明顯是小頭領的守城士兵色眯眯地望著英蓮,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京城。”英蓮翻身下馬,一雙美目冷若冰霜。
“喲,還是京城來的,大戶人家啊,來來來,探親不急,先陪你官爺喝點喝點。”
這守城士兵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就要上前摸英蓮的臉蛋,可還沒等英蓮出手,英現早已利落地翻下馬背,衝上前對著那士兵的褲襠就是飛起一腳。
“讓你色,讓你色,狗東西!”
英現這一腳踢得兇狠至極,當場讓那小頭領雙手捂著褲襠倒了下去,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滿地打滾。
這一幕讓周圍所有進出城的百姓都瞪大了雙眼,紛紛躲了開去,甚至連那些流民和乞丐都趕忙躲得遠遠的,生怕受到牽連。
“媽的,哪來的賤種,敢對你爺爺動手,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兄弟們,抄傢伙!”
小頭領嘶聲大喊,周遭這些守城士兵頓時湧上前來,將英蓮和英現團團圍住,手裡還拔出了腰間的官刀。
望著眼前十幾名張牙舞爪計程車兵,英蓮氣得怒火中燒,如此姿態,當真是敗壞軍風,活該絞刑。
可面對如此窘況,她此時倒是陷入了兩難,是直接亮出英家的身份?還是動用流風紋秘術?可無論這兩個方法用哪一個,雖然能立刻解圍,但也會暴露她自己的身份。
且不說在遼州的地盤暴露英家的身份多少有些風險,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英家大小姐抵達遼州的訊息一旦走漏,到時候他爹一到遼州,當即就會知道她姐弟倆也來了遼州,那可就麻煩更大了。
“還是服軟跟他們走一趟?不行,若是進了牢裡,便成了待宰羔羊了。”
正當英蓮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叫喊。
“哎呀,蓮兒你怎麼在這兒啊,爹爹都等你等了好久了,你怎麼還沒進城呢?”
只見遠處火急火燎跑來一中年男人,他四五十歲年紀,穿著一身棕色大褂,留著兩撇小鬍子,神色有些倉惶。
“各位官爺有禮,官爺有禮,小的平遠縣聶寬,見過諸位官爺。”
那小頭領在周圍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可下半身依舊在打著哆嗦,不停顫抖,看來英現這一腳踢得著實不輕。
“聶寬?我聽說過你,平遠縣金源齋的掌櫃。你剛剛說什麼?她是你女兒?”
“是是是,官爺,小女初來乍到,不懂事,擾了幾位官人的雅興,實在對不住,對不住。”聶寬鞠躬作揖,滿臉謙卑。
“這可不是擾了雅興的問題,”小頭領揉著褲襠冷哼一聲,“是差點要了你爺爺我命根子!對了,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麼個女兒?”
“哎呀官爺,您有所不知,我這女兒,自從考了功名之後,就去了京城,一直沒有回來。這不是近日家父大壽,小的這才把女兒喚了回來。”
“家父大壽?哼,那這孩子又是你什麼人?”小頭領瞪了一眼英現。
“呵呵,是老夫孫兒。”
“孫兒……罷了聶寬,諒你平常辦事不錯,我也不說什麼,你孫兒踢了我,怎麼個說法?”
“呵呵,官爺,好說,好說,這個您拿著,買點吃喝,補補身子。”聶寬從懷裡摸出了一錠黃金,遞給那小頭領。
“這……”小頭領一見到黃金眼睛瞬間就直了,這可是一錠黃金,足足一百兩白銀。
“我孫兒調皮,官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孩子一般見識。”聶寬滿臉堆笑。
“咳咳,想我守城將士,當然不會和一個孩童一般計較,你以後要好好管教管教才是,莫要這麼無法無天。”小頭領見了金錠,眉開眼笑,連腿都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