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雖然滿意女婿說了實話維護自家閨女,可是又忍不住有些寒心女婿的話語。畢竟那可是他的親爹孃,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女婿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父母呢?
“胡說,去年你不是拿了錢回來給沈蘭,讓她給我們養老麼?”雖然被氣得不輕,宋如海還沒被氣糊塗,兒子去年回來的時候可是一分錢都沒給自己老兩口,倒是後來媳婦給家裡添置了奴僕,又捨得給零花錢,如果不是兒子給了錢。沈蘭會這麼好,當他是傻子在糊弄麼?
其實這些事情現在的宋文祥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多少也能猜測到一些,他做宋文祥也有些日子了,每個月那點薪響才幾個錢,雖然也夠養活一家人,可是哪裡能夠讓自己的父母使喚奴僕?堪堪夠溫飽就不錯了,可是看看宋家的人,一個個肥腸肚流的,一看就是不事生產且吃食不差的模樣。再說身上的穿著也都是絲綢材質,這些哪裡是一個窮當兵的供奉得起來的,雖然接受這身體的時候,宋文祥混得還不錯。可是也不可能是有那麼大的手筆來奉養父母,再說沈蘭有多少家底,他不是很清楚,可是光從他手上經手的就有好幾千兩銀子。
怎麼可能是宋文祥那個窮鬼能比的?只是如今接收了人家的身體,讓他意外的能跟沈蘭走到一起,可是他可不是宋家看著養大的人。怎麼可能真心真意地為了他們,委屈了沈蘭。
“呵呵,你們覺得我有多少的餉銀?再說男人除了奉養父母,還要養妻子兒女,再說今年鬧災,銀錢也不如往年值錢了,那些個銀子夠你們和蘭娘勉強餬口就不錯了,哪裡還能錦衣玉食的供著你們。”宋文祥笑不達眼底地開口,對於宋文祥的父母很是厭惡,這樣認不清事實的人,除了會胡攪蠻纏什麼都不會,而且總想著給沈蘭添堵,要不是他佔了人家的兒子,還真想把這家人趕出去算了。
雖然有心想給沈蘭報仇撐腰,可是宋文祥也知道現在不是那個時候,更何況沈蘭的父母還在邊上,自己做得太過了總歸不大好,所以忍了忍往日的脾氣,口氣冷淡地開口:“所以爹孃以後做事還是多想一想,這個家裡我可沒什麼資格做主,家業是蘭娘掙回來,我自己掙的那點餉銀還不夠打點上面的,哪裡有什麼錢錦衣玉食地供奉你們?”
當然這個話並不全部真實,畢竟戰爭財他這些日子沒少發,可是他可不想自己的錢給這些狼心狗肺的人花,要花也只能是自家娘子和兩個孩子花,而不是這些不知所謂的人花,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早把這些弄到山裡做了省事,就是那些個小的也能賣掉不是,可是如今誰讓他佔了人家的皮囊呢?只要這些安分,給他們養老送終倒是沒什麼,至於說要當孝子賢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宋文祥這麼一說,宋如海倒是有些僵住了,住在這裡幾個月了,是宋如海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富貴,雖然沈蘭平日裡也不多大關照自己,可是吃喝用上卻也沒有虧待了自己,伺候的人也沒少,如今聽兒子這麼一說,心中不禁也有了合計,兒子雖然是有官職在身,卻也的確不如沈蘭這隻金母雞會下金蛋啊,就算兒子以後想在仕途上混好了,只怕也少不了沈蘭背後的支援,如此一想心中也就有了計較。
倒是宋王氏還拎不清,心中還想著擺著婆的譜兒,以為兒子回來,以後總能壓沈蘭一頭,事實上這些日子裡要不是有雁娘這個對手,只怕她早就舊病復發了,早找沈蘭的晦氣去了,這會兒雖然宋文祥警告了一番,卻也沒有往心裡去,倒是還在幻想著把雁娘轟出去後,再擺起婆婆的譜呢。
知道了衣食父母是誰,宋如海也就沒有了氣勢,想著兒子剛回來,還沒跟媳婦好好溫存一番,萬一真的惹惱了媳婦,這好日子也過到了頭,往日裡還思忖著媳婦會畏懼被休棄,如今卻也知道媳婦有兩個兒子傍身,又會賺錢就是真的被休了又如何,如此一想也就不敢再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