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娘,何必這樣呢?你我是夫妻,平白無故的,我做什麼要休你,再說了我不過是有些同情那女子罷了。”宋文祥並不想跟自家娘子吵架,他是看出來了,自家娘子現在渾身是刺,他總不能意氣用事跟自個兒娘子死磕,更何況他的確是愧對自家娘子,畢竟昨天自家三哥三嫂來看他的時候,就講了蘭娘在他走後過的日子,他也去族長那裡一趟了,知道自己的爹孃糊塗,給了娘子不少的苦吃,所以娘子怨他,他也認了。
聞言沈蘭忍不住將視線移到宋文祥身上,上下打量了下他,依然是一身軍士的打扮,想來如今的家裡也沒用適合他穿的衣裳,所以才會依然是軍士的打扮,畢竟當初生石頭的時候,沈蘭就將他大部分的舊衣扯了做孩子的尿布,再者因為不知道他何時歸家,當初分家的時候,宋家二老就丟了幾件單薄的破衣裳給沈蘭。其他根本就沒有給沈蘭,所以其實家裡也沒有適合宋文祥穿的棉衣。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不會回你爹孃的那個家的,你要覺得我不孝。那就休了我吧。”沈蘭冷淡地開口。
宋文祥此時也能理解,誰被那麼虐待還能回去,他又不傻,也知道自家娘子和父母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他也不勉強。只是想著日後多賺些錢財孝敬父母,自家娘子實在不想和父母一塊兒過,那就不一塊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後多貼些錢財就是了。
“既然你不肯和他們一起過,那就算了,只是過繼的事情,能不能就此作罷?”宋文祥用商量的語氣問道,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爹孃,他怎麼可能甩手不管。去到別人家裡,反而不認自己的爹孃。
“宋文祥,你是要做你爹孃的好兒子,我不管,既然你不肯給七房祭祀,那麼就讓石頭做,我沈蘭說出去的話,就要做到,絕對不是那出爾反爾的人,更何況在我們母子無容身之地的時候得了七房得庇護。如今日子好了就翻臉不認人,我沈蘭做不來這樣的虧心事。”沈蘭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再者她對子嗣的概念沒有這邊的人強,難道石頭祭祀了七房就不是她沈蘭的兒子麼?而且她和石頭的確是藉著七房的地兒休養生息。
宋文祥倒是沒想到自家娘子還能這麼恩怨分明。心裡不禁有些敬佩,其實想了想,七太公那邊的確沒有人祭祀,既然娘子堅持要祭祀那邊,那麼就讓石頭祭祀好了,畢竟他和娘子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兒子,再說兒子不過是祭祀人家,又不是真的給了人家。
“行,只是這麼一來石頭就不能繼承我們這支了,畢竟他是長子,這樣到了人家家裡,以後就不能分得我掙的家業了,你不怕孩子以後會怨恨你?”宋文祥忍不住問答。
聞言沈蘭嗤笑出聲,他掙得的家業,他有什麼家業,再說了好女不穿嫁時衣,好兒不望父母財,只要好好教育孩子,何須望著父母過日子,只有那沒出息的子嗣才會天天望著父母過日子,這樣的子嗣,父母就是留下金山銀山,也有被敗光的一天,如其將子孫後代養歪了,還不如什麼都不留呢。
“蘭娘,既然我都答應了你,你就跟我回去吧,這過年的時候,你把我一個人留家裡冷鍋冷灶的,也不像個樣子,不是?”宋文祥假裝沒看到沈蘭臉上的嘲諷,厚著臉皮笑著開口。
沈蘭見好就收,反正只要不讓她回去宋家,她也不是非要離婚不可的,於是這才想起這個人不是應該還在漠北當兵麼?怎麼突然回來了,於是就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是在守邊疆麼?”
見自家娘子語氣緩和了,宋文祥也跟著平和了起來,帶著淡淡的笑容回道:“我是跟上官回來籌集糧草的,這不是年關了麼,上官體恤我們,就放我們回來團個圓就回去,所以我只能再在家留兩天就要走了。”
聞言沈蘭點了點頭,倒也沒在意,雖然對於這個人罔顧自己意願做了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