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子倒是奸詐,等把錢結算完了,才告訴他,那酒水不是純酒水,裡面還有果渣,這麼一來這酒就不止五文錢一斤了,不過隨後想到這酒他也不會賣五文錢一壺,不管怎麼算還是賺錢的,最關鍵的是喝了這個酒,說不定人家能多吃下幾個菜,那才是這個酒給酒店帶來的最大好處,所以也就打趣了沈蘭幾句,並沒有讓沈蘭退錢。
挑著空了酒罈子,沈蘭出了歸雲居後門的那條窄巷子,就挑著擔子朝芸姑媽家的方向走去,不過到了正街後,她又找了個地方將擔子丟進了空間,然後又去雜貨店買了些種子和小零小碎才走上回去的路,順道還租了輛牛車,並不打算自己走著回宋家村。
坐著牛車到了芸姑媽家門口,沈蘭進來屋跟芸姑媽和錢氏說明了情況就要帶兩個孩子回去,其實芸姑媽也清楚現在農村正是收糧食插秧的時候,所以也沒有挽留沈蘭,只是讓她有空了帶小石頭來家裡住,沈蘭自然客氣地表示一得空就來看望姑媽,然後才帶著沈薇,抱著石頭提著籃子上了牛車。
話說縣裡的牛車倒是比宋福旺家貴了兩文錢,不過沈蘭也不是差錢的主兒,所以很歡快地就租了牛車回家,她可沒想過抱著孩子帶著妹妹一步一步走回去,那可是會要了她的老命。
趕牛車的大叔倒是個熱心話又多的人,看沈蘭一個單身女子帶著兩個娃,就跟沈蘭搭起話來。
“小娘子這是走親戚還是回家啊?”一邊趕著牛車,一邊就問了起來。
“回家呢。”沈蘭回了句,反正坐車也無聊,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哦,小娘子家裡是住宋家村啊,這上縣裡是走親戚吧,不曉得小娘子跟王秀才家是什麼親戚?”大叔問道,薊縣不大,住在縣城裡只要微微有點臉面的人家,這趕車的自然會熟悉,而王文煥不僅是秀才出身,又是私塾的夫子,所以這趕車的大叔認識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我姑媽家,大叔,跟你打聽個事兒。”沈蘭不大習慣被人這麼追根問底,乾脆轉移話題了。
“啥事兒?”大叔問道,“這薊縣方圓百里沒有大叔我不知道的事兒,你想問什麼就問,大叔保證不給你胡謅。”
其實不用方圓百里,就縣裡的事兒,沈蘭心裡默默吐了句槽才開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想問問大叔,你知道這縣裡有人賣房子麼?”
好幾次來縣裡,沈蘭都覺得不大方便,如今她手裡也有錢,不比當初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手裡什麼都沒有,就想什麼時候在縣裡賣間房子,方便落腳也方便以後她想做點什麼,總不能每次大老遠從宋家村往縣裡跑吧。
“娘子倒是問對人了,娘子要在這薊縣買房子?”趕車大叔偷偷打量了沈蘭一番,對沈蘭的話並不以為意,畢竟沈蘭全身上下就沒一個地方能看出來有錢的樣子,縣裡的房子是那麼好買的麼?
“倒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手上卻是沒有那麼多錢財。”沈蘭嘆了口氣,上次賣珍珠就賺了五十多兩的銀子,這才去了一趟縣城零零總總就話了不下十兩,如今她手裡不過四十兩,一般人聽著或許覺得很多,可是真要用起來也是很快,常言道坐吃山空,不想點法子賺錢,只怕手裡這點錢很快就要用完了。
“哦,那娘子打算要什麼樣的房子?”趕車大叔接著問。
沈蘭想了想,才開口道:“最好是臨街的鋪面,能做點小生意的。”
“這樣的倒是有幾家要賣,不過銀錢不便宜,小娘子打算要個什麼價錢的?”趕車大叔問。
“大叔不如說說,有那些屋子要賣,我自己斟酌下,如果成了我請大叔喝酒。”沈蘭詢問道,就當她如今買不起,可是不表示她以後買不起,畢竟她手裡還有不少的珍珠,只是找不到銷路而已,否則只怕早成了這個世界的大富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