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有我感興趣的事情，不然我會把你的脖子擰斷。”

“我找到了。”對方說道。對方好像很急，最起碼語氣聽上去很急迫的樣子。

“別急，慢慢說。”王凱表現依然很平靜，平靜得就像跟他沒關係一樣。

“我找到了進來的幾個批次的東西。”

“嗯。”

“但符合你的條件，只有上半年的一個批次。”

“嗯。”

“有人出高價定製了這個型號。”

“嗯。”

“這個型號在市面並不常見，會使用這種型號的人一定不會公開出現。”

“嗯。”

“而且，你也知道，之所以我們的生意能夠做得這麼好，並不是我們的價格有多公道，質量有多好，而是我們尊重客人的隱私，懂得保護客人的私密。”

“嗯。”

“所以，我們手頭上並沒有那個客人的聯絡方式。”

“明白。”聽到這裡，王凱終於多說了一個字。

“所以，我沒辦法幫到你。”

王凱沒說話，只是慢慢端起酒杯，讓濃香的液體滑進自己的食道，停留在胃部。沉默兩分鐘。

“喂？你有在聽嗎？”對方急切地問道。

王凱依然沒作聲。放下酒杯。

“是訊號不好嗎？”

王凱輕輕咳了一聲，“我在，我一直都在。”他終於發了聲，語氣平靜，神情溫和，就像說一件跟他毫無關係的事。

“這樣好了。我這裡有兩個選擇，你想聽嗎？”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王凱開始慢條斯理地說道，“一是找到那個定製的客人，然後把詳細的聯絡方式、住址給我。二是明天給你自己定個盒子，定一個風水好一點的地，再把那個裝著你自己骨灰的盒子放進去。”

對方再次沉默。

沉默了十秒鐘。

“過兩天我把資訊給你。”

“不，最多24小時，多一分鐘也不行。”

對方再次沉默了十秒鐘。

“好的。”手機那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王凱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扔到茶几上。對方如果是警察，那就好了，只要說句話，就可以把事情擺平搞定，何必去看他們的臉色，生他們的怨氣呢？他端起酒杯，剛要喝一口，卻發現杯中已經空了。

再來一杯？不可能。王凱雖然很想再來一點，但他極度的自律。絕不能喝第二杯。他可不像那個酒鬼，一喝起酒，就連命也不要。

那就靜待對方的好訊息吧。這件案子一定要優先解決，而且要解決得很完美才行。王凱這樣對自己說。他相信自己，就像相信銀行裡那一連串的數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