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走進母親的屋裡,問道:
“媽,我嫂子咋在咱們家?”
母親低著頭專心剪紙,根本沒搭理他。母親其實早就看透了這個眼前不成器的兒子。
可建平不依不饒,一個勁地追問。
母親這下真火了,生氣地說:
“你不是不要這個家了?前些年家裡那麼困難,你一次都不回來。現在家裡稍微好了點,你倒跑回來了,幹啥?”
建平說:“我給我爸送寒衣。”母親更氣了,大聲說道:
“你爸活著的時候你都不管不顧,死了你跑來送寒衣,你還是趕緊走。要不是你爸臨走的時候交代讓對你好一點,我們連這個門都不讓你進。”
建平聽了,站在那兒一聲不吭。
他轉身來到娟的房間,竟然不管不顧直接問起了娟。
問得娟不知如何回答,他倒好,開始數落起了娟,嘴巴像連珠炮一樣,不停地說著難聽的話。
數落了半天,娟本來身體就還虛弱,一下子被氣倒了。
母親在隔壁聽到動靜,趕緊下炕,鞋都沒穿好,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怒氣衝衝地衝進了房裡。
舉起棍子,朝著建平的頭上就打了下去。建平嚇得慌忙跑出屋裡。
母親趕緊喊來林林,讓給娟衝一杯紅糖水。
娟喝下紅糖水,這才慢慢緩過來。母親氣得渾身發抖,說道:
“你個混蛋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你哥都沒有說一句人家。”
說完,母親又拿起棍子追了出去。建平嚇得撒腿就跑,就這樣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母親正要拿起手機給我打電話,卻被娟一把攔下了。
娟趕忙說道:“媽,建平說的也對,是我自己不好,他說兩句沒什麼。您要是給他哥打電話,他倆的關係本身就不好,再為了這點事鬧起來,那我就更加成為罪人了。”
母親聽了娟的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娟的要求。
母親拉著娟的手,又對娟說:
“孩子,你也別太往心裡去。我替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你道歉。想當年,我給他看了整整 7 年的孩子,他說不認我們就不認,真是個沒良心的。”
母親說著說著,眼睛裡泛起了淚花,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那是充滿無奈和傷心的淚水。
母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繼續說道:
“我怎麼也沒想到,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能變成這樣。娟啊,讓你受委屈了。”
娟輕輕拍著母親的手,安慰著說:“媽,您別太難過了,也許他以後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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