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幹完啥時候歇,
一到牛場,大爸看到我就說,“檢查完了嗎,你見到縣長了嗎,”在這一輩人心裡,縣長就是大官,在過去,普通人一輩子是見不到縣長的,我見到了,他是真替我高興,放到過去大爸又能在村裡吹上好幾天,我說“見到了,和我們普通人一樣,就是人家胖,看著發福,”大爸高興的說,“當官的不胖就沒有氣勢,唱戲的時候還要挑選臉大身體胖的人來扮演當官的,出來看著才有氣勢,”還真別說是這麼個理,我和大爸一邊說一邊笑。
看著大爸開朗的性格,什麼是都不會藏在心裡,這使我又想起了和大爸同歲,和命運抗爭了一輩子,最終自己親手把自己埋進了冰冷的土裡的那個老人,他的墳就在村頭他自家的地裡,光禿禿的堆在那裡,很少有人知道老人到底心裡是咋想的,或許他不想一輩子被別人瞧不起,也許就像他給老伴說的那樣,他不想麻煩別人,不管是什麼理由,總歸是要死的,他要是有大爸這樣的性格,或許……!哎,哪有那麼多或許啊!
當我呆呆的思索著大爸和老人的一生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娟給大爸買的那件衣服,立刻腦子裡出現了娟來牛場看我的情形,青春年華如同晨曦與晚霞,美好而又傷感,前段時間他和另外一個人聯絡,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她出軌了,但是她這樣做就是精神世界的一種出軌,我和娟目前的關係也許仍然是一種雲霧難辨的情況,不久以前娟突然出現在牛場的時候,我確實被她的突然到來感到難以言表的幸福,雖然我對自己的生活還不夠滿足了,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對娟和我的未來還是十分的期望的,我的生活和曲折的道路決定了我對人生的悲觀論斷,我永遠是這樣一種人,既不懈的追求好的生活,又不敢奢望生活過多的酬報,渴望而清醒的面對著每一天,這或許是所有農村普通人的一種心態吧,我心裡潔白如雪的愛情被她玷汙了,永遠洗不掉了,將跟隨我一輩子。
想到這裡一剎那間,我感到就像一把刀子一下子捅進了自己心裡,再到肺裡,胸口悶的難受,氣都上不來了,心裡憋屈的我一個人走出牛場,我糊里糊塗的走出村莊,而又不知道他該去什麼地方。頭裡面一片迷茫,眼前的一切都顯的那麼的暗淡,沒有一絲絲的光,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其實已經來到了村外面的山野裡,我呆立在一塊收割過的小麥地邊上,茫然的望著遙遠的山上的綠草和熙熙攘攘的松樹,我手按著胸口,眼睛裡旋轉著淚花,此刻我又想起了她離我而去的那時候,我一個人站在馬路上孤獨而又無助的那個下午,現在她回來了,回到了我身邊,我卻再一次為了不乾淨的愛情的傷痛而難過的站在這裡了,是殘酷無情的生活讓我又一次重新扮演了往日的角色,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被命運玩弄的一絲不掛的生活。
站在這裡,我閉著眼睛問自己,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今天怎麼又想起來了,而且還要比上次更悲涼,更痛苦呢,到底還能不能就此打住呢!不能這樣就此傷感下去,要不然就會成為第二個父親,想了一會,還是要回到現實,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要回到現實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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