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這牢內也是甚無趣,不如多睡幾覺養飽了精神,過兩日也好安心上路!&rdo;
我嘆了口氣:&ldo;倒也是,只怕咱倆豎著進來,最後都得橫著出去!&rdo;
他勾了勾嘴角:&ldo;我看未必,至少咱倆得活一個!&rdo;
我苦笑:&ldo;你說得倒輕鬆!&rdo;這大牢戒備森嚴,豈是想出便出?
他卻不再接方才的話:&ldo;其實你從未恨過他罷!&rdo;
我愣了一愣,隨即莞爾:&ldo;是,我確實不恨他。這事兒怨不得他,早在接觸到蕭落時,我便已經有了性命不保的覺悟,他不賣我遲早會有別人賣,我這顆腦袋唯有現在在牢裡的這幾刻才算是踏踏實實放在脖子上的!況且……&rdo;我思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說完,&ldo;看到他現在跟著顏寅混得不錯,我便也知足了!&rdo;
雲礿聽罷,頗為幽怨地道:&ldo;只可惜,你們兩個的恩恩怨怨,現在卻要拉上我這個墊背的!&rdo;
他這一說,確實戳到了我的傷心處。我其實很是傷感,我陳雲先爛命一條倒無所謂,但云礿他有才學,有見識,有抱負,不應該受我的拖累命喪於此。
於是雖然有些煞風景,但我忍了很久的一句話還是脫口而出:&ldo;對不起……&rdo;
我覺得我此刻頗像個怨婦!
果然他聞言,哈哈笑了起來:&ldo;得了吧徐子方,我雲礿何時需要你一句對不起!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想想你如何救我出去?&rdo;
我並未聽懂,於是問道:&ldo;什麼意思?&rdo;
他&ldo;嘿嘿&rdo;笑了兩聲:&ldo;明日傍晚之前你便能豎著出去了!&rdo;
我聽了這話著實震驚,可雲礿說話向來都是空穴來風,便也不再懷疑,只是詢問道:&ldo;那你呢?我不走,要走一起走!&rdo;
話剛說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幼稚。
果然,雲礿微笑著道:&ldo;子方,別傻了,走一個死一個,總比一個不走死一雙要好!況且你出去後,便快馬加鞭去找蕭落,我們落網他現在處境更危險!興許運氣好些,他還能想出法子來救我!&rdo;
我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我,若他呆在牢內,腦袋頂多留得半月,從皇城到去找蕭落,來回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差不多需半月,如何救?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不肯答應。
良久,他嘆口氣:&ldo;徐子方,你還記得小時候嗎,那次我和你們去打鳥……&rdo;
我當然記得。
那是唯一一次他同我們逃課去後山,之後他被罰跪了一整天。
我原以為雲礿同他父親般也是個書呆子,哪怕那日同我們逃了出來,也只是一時好奇罷了,而長大之後,從烏衣巷到越王府再到如今的重重牢獄,許是他十多年來經歷的一些事改變了他的本性。可我現在忽然覺得未必,其實小時候的雲礿,既然肯同我們一同逃學,那骨子裡便同我們是一樣的,只不過天性一直被壓抑,硬生生要裝出個書呆子模樣罷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可其實那天他本是不必跪的。
雲礿的父親是出了名的老頑固,早在之前我們便商量好了對策,若是雲礿父親知道了,我們便咬死說是我們幾個最頑皮的死活逼著他來的。如此,我們皮慣了的,頂多挨幾句罵,而雲礿則不用受他們家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家規。
可明明說好掉的事情,待雲礿父親上山尋人時,卻變了卦,雲礿一口認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