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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這麼問道:

「目黑署的巖川……為什麼辭職了?」

「巖川?聽說巖川警部補是因為私人因素而主動辭職的。從目黑署警務課長的口氣聽來,似乎要回去繼承家業吧。」

「協助巖川搜查的小鬼呢?」

「沒聽說。」

大島彷彿表示這是他最後一句話似地,把檔案收進抽屜以後,大聲要茶。木場敬禮右轉,無精打采地離開上司面前,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鼻翼膨脹。眉間和鼻子上也擠出了皺紋。青木不知該如何開口。雖然木場的表情的確相當恐怖,可是他並不一定在生氣。木場這個人只要理由可以接受,就不會記恨。‐‐可以接受的話。

正當青木決定出聲叫他,同僚木下圀治說了一聲「前輩早安」,時機巧妙地把剛泡好的茶遞到木場面前。

木場依然怫然不悅。連話也不說。

木下這個人從他微胖的外表完全想像不出十分膽小謹慎,出於膽小,他格外拘泥於營造課內且圓滑的人際關係‐‐換言之,他是個喜好逢迎的人。

木下再一次說:「前輩早安。」

「早你個頭啦王八蛋。呆頭呆腦的招呼個什麼勁?混帳東西。你是管茶的啊你?」

木場叫罵著,抓起茶杯,又罵道:「你存心燙死人啊?」

看樣子……心情不太好。

木下貍子般的臉轉向青木,伸長了人中部位。木場噘起下唇,好一會兒盯著茶杯的花紋看,不久後轉向木下問道:「長門大叔咧?」木下立刻回答:「大叔神經痛。」長門是一課裡資歷最老的刑警,也是木場的搭檔。木場不知為何擺出歌舞伎演員招牌動作般的表情,啞著聲音問:

「哼,那老頭子也不中用啦。」

木下露出窩囊的笑容,說:「長門大叔還很健朗的。」

「健朗個頭。神經痛的人勝任得了一課一組的工作嗎?別待什麼刑警部,轉到防犯去算了。取締鴿子、對妓女說教才適合他。」

木場看似有些寂寞地對請病假的長老刑警罵了一串,朝大島的座位瞥了一眼,接著「餵」地叫青木。

「什麼事?」

「過來一下。」

木場小聲說,悄悄地離席去到走廊。

青木邊注意著大島,像是做錯事感到內疚般,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一去到走廊,青木就被木場揪住手臂,按到牆上。木場右手撐在青木左耳旁,把臉湊近他的右耳,對著牆壁說話似地說了:

「你記得巖川吧?」

「巖……巖川?那個池袋署的……」

「沒錯,就是那個巖川。嘴巴尖酸刻薄,滿腦子只想著出人頭地,只會拍上司馬屁,無能又愛逞威風的垃圾巖川。你不是也曾經被他搶過好幾次功勞嗎?喏,那次銷贓掮客命案時,你也……」

「我知道。可是……那剛才談到的……」

「沒錯。」木場說道,身體離開青木。「你聽到的話就簡單了。那傢伙後來調到目黑署去了。然後啊,青木,你還記得他老家是幹啥的嗎?」

「他的老家……?」

「根據我的記憶啊……沒錯,那傢伙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吧?」

青木和木場在派任到本廳前,一起在池袋署共事過。巖川真司就是她們那個時候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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