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送小孩子陀螺呢。」寅吉說。
「對,有時會留下一些玩具。記在玩具上的名字也不一樣。所以尾國雖然是家庭藥品的販賣員,卻無人知道他究竟隸屬於哪家藥局。非常混沌不明。」
「這……太奇怪了。那麼藥店那裡呢?」
「我們當然全部聯絡過了。想說或許他和多家藥店簽約,但是每一家都說不認識這個人……只有一家有線索。」
益田抓過自己的皮包。
「有一家藥局說,他們沒有僱傭尾國,但認識這個人。這個啊,敦子小姐……結果非常有意思。俗話說,現實比小說更離奇呢。」
益田取出幾張紙。
「我記得敦子小姐與去年年底的『金色骷髏事件』有關係吧?石井負責的那個案子……」
那是使冬天的逗子一帶陷入混亂的噩夢般事件。益田本身雖然並未直接相關,但他警察時代的上司石井是當時的搜查主任。敦子與她的哥哥還有榎木津都與本案相關。益田確認似地望向敦子,她微微點頭。
「呃……敦子小姐知道嗎?」一柳史郎這個人,是那個事件的關係人吧?」
「是的。我記得……他做出包庇兇手的供述……」
「獲得了不起訴處分。那個時候我還是刑警。然後啊……」
「啊。」敦子叫出聲來。「他是……賣藥郎……」
「沒錯。富山的一柳藥品,是史郎先生的老家。那家藥店知道尾國誠一,說是兒子的朋友。」
「一柳先生的……朋友?」
「是的。說他們是同行,也曾經見過一次面。呃,根據資料,一柳先生的太太也是那事件的關係人吧?太太因為還在公判中,很快就知道她的住處了。我打算去拜訪一柳先生,不過在那之前……」
「問我們先生也沒用的,益田。」寅吉說道。他到現在還是不把益田當同事看。
「這我知道。我啊,有事想要請教華仙姑‐‐不,佐伯小姐。」
「問布由小姐?」
「我想知道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她曾經對敦子小姐說,她把所有的家人都殺光了。她還說她認識的尾國誠一也在十五年前過世了……」
益田說到這裡,敦子的一雙大眼顫動了。
她的視線前方……
就站著佐伯布由。
「感覺好像被塗佛給作祟了呢。」多多良勝五郎說道,笑聲異常地高亢。
他是個體態豐碩的男子。絳紅色的背心左右拉大,感覺鈕扣都要繃掉了。他的髮絲粗硬,鼻子上掛著小巧的圓眼鏡。整個人就像個上下短了一截的菊池寬。
「呃……」
鳥口完全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好。
「……聽說您在研究妖怪是嗎?」
中禪寺介紹多多良,說他是妖怪研究家。
多多良再一次「嘻嘻嘻」地笑了。
「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有這種頭銜了。」
「應該沒有吧。」
「所以我覺得也不錯啦。」
「唔唔……」
鳥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