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個躋身第四層玄塔的例子,都把眾人的興致提得高漲起來,紛紛放下對那個鐵疙瘩的研究,站在玄塔面前七嘴八舌探討了起來。
吳山翁佔領先機嘲諷道:“早就聽說龍氏七皇子每日驕奢淫逸,飲酒作樂,黑水河上大大小小百餘條畫舫,哪一條沒有受過七皇子的恩澤,該不會是縱慾過度,成了軟腳蝦吧。”
把話說在前頭,至少不那麼被動。
龍太初的目光掃來,彷彿是凜冽的刀光,刺得吳山翁的面板生疼。
他說的話點名道姓,可謂是得罪透了。
雖然同處大勢力,但是依照吳山翁的境界是沒有資格與龍太初直接對話的。
這一點就不得不提吳山翁的特殊存在了。
作為掌香主,吳山翁的本事在整個黑淵都是名聲在外的,他的速度即便是大仙台也難以追上。
引以為傲的速度也是吳老頭能夠直言不諱的重要原因。
就算遇到強者下黑手,只要不在第一時間將空間封禁,所有退路鎖死,吳山翁都有自信趟出一條生路來。
龍太初面容平靜,不怒自威。
他仍舊不會自降身份。
說話的是魚親王。
龍太魚朝前走了幾步,吳山翁趕緊往後退去。
隨後血紅蟒袍男子颯然一笑:“吳老狗,你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逞英雄,就連走近我幾步都不敢,你說你的膽子是哪裡練的,難怪木妖的人放著大生意不做,整日就知道尋寶做買賣,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吳山翁的臉皮抖了抖,自然是不會就此認輸的,他嘲諷道:“你可以說小老兒膽子小,你境界高,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只要你臉皮厚,不覺得以勢壓人就行,但是論做買賣生意,小老兒心服口服,畢竟連你龍氏的異姓王周慈都來木妖的小店坐堂了,做生意當然得看你們。”
此話一出,那個神情木訥的傀儡僵硬地哈哈大笑。
龍太魚驟然轉身,盯著這具傀儡,但是傀儡仍舊僵硬地笑著。
“哈-哈-哈”
笑得斷斷續續的,但卻一直在笑。
其他人則是強忍著笑意。
朝雲街那一戰,黑水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出了一名獵奇一脈的天才少年,不過這還算不了什麼。
最勁爆的莫過於龍氏異姓王周慈願賭服輸真的到了木妖的清風堂坐鎮一日,那一日人山人海。
大家都想來看看,這傳說是不是真的,當真的看見滿臉陰翳的老人坐在清風堂的匾額之下,所有人都是神情一滯,又不敢直接笑出聲來,憋得難受。
龍太魚面色發狠,周慈一事是龍氏進駐黑水城以來最大的恥辱,而這恥辱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孩帶來的。
即便是要算賬,也得小一輩去幹。
吳山翁一頓冷嘲熱諷把龍氏的人幹沉默了。
如果說是在其他事件的爭端上,龍氏也定然會有不少的盟友,但是在昭陽宮遺址傳承這件事上,是底線,是所有人的共同利益,龍氏自然而然就被排除在外了。
因此,沒有人為他們幫腔。
龍太魚死死盯著吳山翁,忽然開口道:“敢不敢打個賭,賭一賭是你木妖的人能獲得這個核心弟子席位,還是我龍氏子弟!”
吳山翁下意識就在尋找藉口推脫,但是又忽然察覺到這句話裡邊藏著的一個意思。
龍太魚說的是木妖。
那那個小子也算是木妖的人。
至於畫琉璃,吳山翁知道這個小妮子的天賦很強,但彷彿天生被白可夫剋制,一遇到這個少年就不頂事了。
他眼睛骨碌一轉,目光時不時地瞥著龍太初,反問道:“你能做主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