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更多的犧牲。”
就在兩人說話時,已經有新一輪的登陸艙灑下來了。
冒著重大的犧牲。
越來越多的隊伍在列表裡變成猩紅或者是殘缺狀態的黃色。
很明顯,深空軍團這一次是急紅了眼了,完全不惜一切代價。
但不是槐詩看不起人,倘若自己這個超規格雲中君也失敗的話,恐怕其他救援隊伍也不會有用。
“我們有自己的職責,槐詩先生。”
施萊登苦澀一嘆,最後催促:“請問您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救援行動?”
槐詩微微愕然,斜眼,看向了禮讚所之外的歸墟之門,通向黑暗的大門緩緩合攏,消散無形。
“已經開始了。”
他說,“就在我詢問狀況的時候——”
此刻,天穹之中,鋼鐵的戰艦奏響鯨歌。
如是,駕馭著無窮的陰雲和雷霆,突破聖光的束縛。
轟然而去。
瞬間,逆著無數墜落的流火,撞碎界域之間的大柱和屏障,消失在裂口之後。
“媽的,死定了!這一次死定了!”
智識天之上,緊靠著升變天的犧牲天南方,詭異漆黑的山巒中,一架冒著火花和濃煙的巨大四足自走機械在岩石的夾縫和山巒的陰影之中狂奔。
鋼鐵摩擦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在狂奔的機械之上,狹窄的露天艙室裡,魯格劇烈的嗆咳著,嘔出破碎的內臟和鮮血,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和左臂了。
痛苦不斷襲來,讓人想要立刻昏死過去,可在興奮劑的支撐之下,卻只能咬牙苦熬,罵了一句髒話。
“幹,早知道去年就不訂婚了……”
在旁邊,客串戰地醫生的偵察兵陶銘煩躁的扯緊了繃帶,打結:“你可他孃的消停點吧,留著一條命回去,起碼還有義肢……是誰之前不信邪每天拿著照片給老子發狗糧的?
還有之前的老四,成天跟艦隊的妹子沒來眼去,昨天還惦記著送戒指,今天就遭了——你們真的各個是人才。”
魯格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一眼陶銘手裡的針頭,沒敢罵人,視線看向前面:“埃隆不是也說,小孩兒快出生了嗎。”
“怪我咯?”
駕馭著四足機械的學者一口氣沒喘上來,惱怒:“陶銘你前兩天喊打完退伍不也挺猖狂的麼?”
“行了,都閉嘴——安靜點!”
就在最前面,隊長伊克斯回頭瞪了一眼這幾個不著調的傢伙:“聲音再大點,直接送貨上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