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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購糧

二人來到崔府,崔掌櫃讓常平安在偏廳稍作等候,自己則匆匆去書房向家主崔永方稟報。

崔永方聽完彙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個常平安,膽子不小!他背後肯定有什麼人撐腰,竟敢公然與我們作對。”

崔掌櫃附和道:“家主所言極是。”

崔永方站起身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去把他帶過來吧。”

崔掌櫃領命而去,回到偏廳對常平安說道:“常兄弟,家主對您的糧食很感興趣,只是這生意著實重大,家主想親自與您詳談一番,還請移步。” 常平安整了整衣衫,穩步隨崔掌櫃前往崔永方的書房。

踏入書房,常平安抬眼望去,只見崔永方端坐在主位,神色威嚴,不怒自威。常平安連忙行禮,不卑不亢:“久仰崔家主大名,今日得見,榮幸之至。” 崔永方微微點頭,目光如炬,在常平安身上打量一番後,開口道:“常兄弟年輕有為,一來甘州,便要在這糧食生意上大展拳腳,只是這行水深,貿然涉足,怕是會惹來麻煩。”

常平安心中明白這是警告,卻神色自若,笑著回應:“崔家主所言極是,但我也聽聞,這甘州百姓正為糧價發愁,我不過是想做點生意,順便為百姓解些燃眉之急。” 崔永方冷哼一聲:“為百姓?常兄弟這話可有些冠冕堂皇了。如今這糧價,是市場供需所致,豈是你能隨意插手改變的?”

常平安也不氣惱,耐心解釋:“崔家主,我只是一介商賈,不想插足本地紛爭。只是我這批糧食,數量可觀,成色又好,能以合理價格售出,讓我有利可圖即可?我願意以12文的價格出售給崔家。”

崔永方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索著常平安這番話背後的深意。他深知,常平安既然敢找上門來,必定有恃無恐。若輕易答應,日後崔家在甘州的糧食壟斷地位恐怕不保;可若是強硬拒絕,又怕常平安將這些糧食賣給陸肖,那樣的話自己之前所做的就付之東流了。

崔永方抬眼看向常平安,語氣稍緩:“常兄弟的誠意我看到了,但這價格還是得再斟酌。你這一來,若是壞了甘州的市場規矩,往後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希望常兄弟能在好好想想。”

常平安坐在那裡,好像在做這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半晌,這才抬起頭說道:“崔家主,我有200萬斤糧食,如果崔家莊一併吃下,我願以10文一斤的價格賣給崔家。”

崔永方面露笑容,他知道自己佔了上風,但是又不能把價格壓的太狠,於是說道:“這樣吧常兄弟,你說的價格10文一斤,一擔糧食120斤,也就是1.2兩銀子,這樣我也不讓常兄弟吃虧,我出1兩銀子一擔的價格,吃下你200萬斤糧食,你看如何?”

常平安連忙搖搖頭道:“崔家主,1兩銀子實在太低。我這批糧食,從採購、運輸到儲存,耗費了不少心血和錢財,10 文,這是我的底線。若崔家主覺得合適,咱們這生意就成;若覺得不妥,那我也只能另尋買家了。”

崔永方面色陰冷了下來說道:“常兄弟,在這甘州地面上,我崔家說一不二,你這批糧食,除了我,還能有誰有這實力接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緩緩朝著常平安走近,周身散發著一股壓迫感。”

就見常平安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過了好一會兒,常平安緩緩抬起頭,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崔家主,您這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行,就按您說的,1兩銀子一擔,200萬斤糧食,我賣給您了。”

崔永方見常平安終於鬆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常兄弟果然識大體,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選擇。合作愉快!”他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常平安的肩膀。

之後兩人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