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眾人一致用著怪異的目光瞪著他。
“三哥已經氣到分不清哭和笑了。”四妹冠凝玉說道,她可以理解冠天賜的異常,老爸的遺囑也讓她氣得乾脆把信撕個稀巴爛!
大哥冠天爵臉色陰沉,始終不發一語,是五人中最沉得住氣的。
“靠!連天賜都秀逗了!”俊朗豪邁的五弟冠天擎,被氣成了黑麵菜,猛罵三字經。
在看過其他人的反應後,美麗無雙的二姐冠凝嫣,盯著手上的遺囑沈默良久,還處在猶豫不決的階段,不敢馬上拆開信箋。因為不想自己完美的形象被父親給破壞,還在努力培養勇氣之中,卻因為突然大笑的三弟而怔住。
冠天賜當然要笑了,這是一封全世界最好笑的遺囑,他願意破例給老爹一個面子,好好狂笑個夠。
律師邵更旌一臉好奇,天下事無奇不有,頭一回見識到對遺囑不哭不氣反而大笑的人。
其他人暴跳如雪的反應是正常,也可以預料得到,然而三公子卻在笑,這倒稀奇了。
“不知三公子在笑什麼,可否說來聽聽?”
“你想知道?”
“是的。”邵更旌點頭,無畏於冠天賜冶凝如刀的邪眸。
冠天賜將遺囑丟回給他,什麼都不說,讓他自己看去。
邵更旌面無表情地看著遺囑內容,不一會兒也破天荒咧開了嘴大笑,所有人都被這兩人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
“到底怎麼回事?”急性子的天擎問出大夥兒心中一致的疑惑。
“這個問題就由我們老爸所委託的大律師來回答吧!”
天賜的這句話,讓眾人的焦點改栘到律師這頭,就見邵更旌笑容滿面地回答:“三公子您放心,從我這角度看去,是看不到鼻毛的。”
冠天賜頓住了笑,眼中射出兩道兇狠的光芒。“誰跟你說這個!”
“不然說哪個?”
冠天賜不客氣地拿回遺囑,亮在眾人面前宣告:“少給我裝瘋賣儍敷衍了事,你已經看過遺囑,身為律師不能做偽證,這是一封陷害我的自白書,有了人證物證,那臭老頭不但不能威脅我,遺囑也失去了效力,哈哈哈——”
老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把自己的詭計全寫在信裡了,他能不大笑嗎?憋住會得內傷哪!
說真的,冠家人雖然個性冷冽無情,也不會對自己人潑冷水,但是這一回,其他四人不得不提醒老三。
“天賜,你秀逗了嗎?拿著一張白紙發神經?”
“什麼白紙!看清楚,分明是滿滿的——呃?”
冠天賜快脫窗的瞪大眼珠子,原本信上滿滿的字跡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剛才明明寫滿了字,怎麼會不見了!”
凝玉聽得寒毛直豎。“字會消失?別開玩笑了。”
“我有開過玩笑嗎?”
的確,他們五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深知彼此的脾氣和個性,他們除了習慣冷漠,也從不開玩笑,天賜說的是真的,那遺囑上的字是真的消失了。
“你那封信被老爸動了手腳,那怪老頭老是搞一些邪門歪道來嚇人,就算從信封裡跳出一隻青蛙,我也不會驚訝。”天擎肯定地說。
外人怕的,不是他們冠家財大勢大,而是邪門的手段。精研陰陽五行又擅長八卦卜筮的冠嘯道人,光是這名號,就可以嚇死黑白兩道了,他們五人從小在老爸的荼毒下,見過更多千奇百怪的現象,字消失實在不足為奇。
“字消失了不是更好,哪像我,就算撕了遺囑,還會冒出更多,全天下也只有那惡劣的老爸想得出來,遺囑還有備份?殺千刀的!又不是磁碟片!”凝玉憤恨地罵道。
至於冠凝嫣,怔怔地看著自個兒手上的遺囑,絕塵的姿容